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1-6 17:37

吴石夫人王碧奎晚年客居美国至死未归,背后原因令人动容

吴石这个人,在国民党那边混到国防部参谋次长,中将军衔,1949年跟着国民党撤到台湾。本来以为能在那边站稳脚跟,结果没多久就出事了。他的老婆王碧奎,那时候带着两个小孩子,大女儿吴学成十二岁,小儿子吴健成七岁,一起从大陆过去。吴石平时忙着军务,王碧奎在家管家务事,日子过得还算平稳。可谁想到,1950年3月1日凌晨,台湾保密局的人冲进家门,把全家都控制住。吴石被抓走前,递给王碧奎一张空白纸条,本来应该是他的供词,结果啥都没写。保密局搜了家,带走吴石,王碧奎也被关进看守所,就在青岛东路那一片,关了七个月。

狱里条件差,潮湿,王碧奎每天就半碗霉米饭,吃不饱。她分点给旁边牢房的年轻女人。审讯的时候,官员让她签字承认吴石通敌,她就写“不知”。放风时候,她远远看到吴石,他比个手势表示孩子没事。1950年6月10日,马场町那边枪响,吴石没了。王碧奎出狱是1950年9月,家已经被封条贴上,孩子在街上流浪。吴学成卖栀子花挣点钱,吴健成跟着姐姐睡台北车站厕所。王碧奎到处找亲戚帮忙,大多被拒,有人直接说她是匪眷。她去找陈诚的副官,那人传话说吴石有才但站错队,这话帮她租到城郊一间草棚。棚子漏雨,王碧奎用盆接水,给孩子煮红薯吃。
出狱后,王碧奎开始干活维持生计。每天早上四点起,去菜市场帮人剥玉米,换点菜叶。晚上给人补袜子,一双五毛钱。1950年代台湾经济不景气,她带着孩子捡废品卖,补贴家用。吴学成没法继续上学,王碧奎在家教她认字。吴健成上小学,王碧奎省吃俭用凑书费。到了1955年左右,她在小作坊缝衣服,赚点小钱。孩子慢慢长大,吴学成找了零工,王碧奎还继续干活。她保存吴石的遗物,比如那件呢大衣,定期擦拭。1960年代,王碧奎身体开始不行,但还得工作。她帮邻居洗衣服,换粮食。吴健成中学毕业,她借钱让他读大学预科。1965年,吴健成考上台湾大学,她把吴石的钢笔当了,凑齐注册费。大学几年,王碧奎每天做饭,吴健成课余打工分担。

1970年代,台湾社会有点变化,王碧奎生活还是苦。吴学成结婚,她帮带孙子。吴健成毕业后教书,王碧奎住小屋。1973年,大陆那边追认吴石为革命烈士,恢复名誉,但王碧奎没回大陆。1975年,她腿肿,走路难,还做针线活。吴健成申请到南加州大学奖学金,她支持他去美国读书。1980年5月,王碧奎76岁,从台北松山机场飞到洛杉矶,随吴健成一起住。行李不多,就带了吴石的呢大衣。她住蒙特利公园的公寓,楼下是潮州人开的杂货铺。每天买条便宜海鲈鱼,蒸好把肉给儿子,自己喝汤。学着开电视,看华语频道,一听到台湾相关就关声音。每年6月10日,她铺开大衣整理衣领袖子。深夜抱大衣到阳台,看101公路车灯,红的像刑场信号,白的像基隆港月光。
去美国,王碧奎不是图享福,她身体已经不行,想在那边结束日子,尽管隔着太平洋。她适应美国生活,去超市买菜,学点简单英语。吴健成忙工作,她自己煮饭。1985年,腿疾严重,用拐杖走路,还坚持家务。她保存吴石的空白纸条,藏在大衣内袋。1987年,两岸开放探亲,大陆的长子吴韶成来信,说在北京给她留房。她读信泪水打湿纸,回信说腿坏了坐不了飞机。其实她持美国绿卡,身份是国民党中将遗孀,在台湾坐过牢被当匪属。她担心回去会影响吴石的名誉恢复过程。吴石在大陆被承认烈士,她不想因为自己牵连。

1990年,王碧奎健康更差,卧床时间多。她整理东西,缝布包备用。子女偶尔来访,她分些信件。1991年,吴学成从台北小庙取吴石骨灰,带回大陆。王碧奎用红布裹骨灰盒,胶带缠紧。她抱盒子,不去机场送人。1993年2月8日,她卧床不起,抓吴健成手,说大衣里有信给吴韶成。指着窗外洛杉矶的雨,第二天凌晨握着大衣纽扣走了,指节紧得掰不开。1994年4月22日,北京香山福田公墓,吴健成把她骨灰放吴石墓旁空位。盒子上盖呢大衣,里面有纸条,正面她写的“不知”,背面吴韶成加了“妈,爸回家了,你也回家吧”。墓碑背面刻着反对内战致力全国解放统一大业,功垂千秋。没有她的名字,但她一生都连着这些事。公墓春草长,常有陌生人献花,纸条上写谢谢让英雄有路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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