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1-5 21:57

开国中将回乡,发现妻儿被族长卖掉,上门要人时儿子却为继父挡枪


鲍先志出生在1911年湖北麻城一个叫鲍家湾的穷山村,那地方山多地少,穷人日子过得紧巴巴。他小时候家境就差,一岁没了爹,五岁丢了娘,叔祖父一个老裁缝拉扯他长大,靠给人补衣服换口饭吃。这么个环境,逼得他早早懂事,八岁上私塾念一年书,就得辍学帮手干活。村里那些地主老财欺负人,他看在眼里,恨在心里。
1926年大革命风头正劲,北伐军打到武汉,麻城农民运动闹腾起来,十五岁的鲍先志就加入农会,还当上儿童团团长,帮大人站岗放哨,传递消息。那时候他年纪小,但胆子大,组织村里娃娃们监视地主动静,多少次帮农会避开麻烦。
转眼1930年,十九岁的他正式参加红军,走进大别山。为什么参军?就为穷苦人翻身,过上人样日子。入伍后,他作战勇敢,一年后升班长。红四方面军成立,他因为识几个字,被调去连队当文书。那活儿不轻松,文件抄抄写写不说,还得随部队打仗。一次拼刺刀,敌人从背后捅来,幸亏书包挡住,不然早没了命。
另一次脚踝中弹,骨头都露白了,连长包扎时说运气好,没穿透骨头保住腿。他咬牙挺过来,几个月后又回队上。长征路上,翻雪山过草地,脚冻肿了,手裂口子,他也没掉队。抗战爆发,1937年他进八路军,和王近山搭档,王近山当769团团长,他做政委。俩人配合默契,指挥部队在冀南平原打日军,突袭据点,清点伤员,样样不落。

解放战争时期,1946年他任中原军区第六纵队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,王近山是司令。部队千里跃进大别山,麻城就在眼前,他心头五味杂陈。早年1930年结婚,娶村姑余凤清,那时她已怀孕,他一走就是十七年。红军转移四川后,音讯全无。抗战时听老乡说,红军家属遭民团杀戮,余凤清多半没了。他痛了阵子,1944年经王近山和曾绍山介绍,娶河北姑娘韩志新。
俩人婚礼简单,之后他继续干政工,巡视部队,布置任务。1947年8月,纵队推进麻城,王近山批假让他回家。他带俩警卫员回去,推开家门一看,院子荒草丛生,屋子空荡荡。问村民,叔祖父早病死了,余凤清生儿子鲍声苏后,母子俩东躲西藏,躲过民团搜捕。
可祸事没完,鲍家族长鲍继水那家伙,心黑手狠。红军在时他装孙子,送粮巴结;红军一走,他就露原形。以余凤清没人管为由,逼她改嫁两百里外郭家岗一个驼背汉子,还收五十大洋。那钱他揣兜里,余凤清哭天抢地也没用。鲍先志听完,气得直骂自己对不起家人,族长怎么不卖自家闺女。他赶去郭家岗,人家早搬空了。
村民说余凤清嫁过去没几年就病死,儿子随继父流浪去了。他找妻墓跪了半天,战事紧急,只好回部队。鲍继水这种人,仗族长身份欺压穷人,卖人换钱,村里多少家庭被他毁,活该后来没人管他死活。

鲍继水在鲍家湾是典型的地主走狗,五十多岁,脸宽眼陷,平日收租时甩鞭子抽人,穷户拖欠就砸门毁家具。红军闹革命时,他低头哈腰,偷偷送粮想保田产;红军转移后,他召集家丁,堵穷人门路,专挑红军家属下手。余凤清孤儿寡母,带着刚生下的鲍声苏,藏山洞里过日子。
洞口藤蔓遮掩,夜里生小火取暖,民团搜捕时她抱孩子钻林子,荆棘划破衣服血迹斑斑。鲍继水知道这事,表面假惺惺说帮照应,实际打她主意。1931年左右,他上门,捏着假契约,强迫余凤清改嫁郭家岗的郭驼子。那驼背汉子穷得叮当响,五十大洋对他家是笔巨款,对鲍继水是白捡的横财。他收钱走人,留下母子哭喊,村人敢怒不敢言,因为他后台硬,县里有人。
余凤清嫁过去,日子苦上加苦。郭家岗那旮旯更穷,田少人多,她本就身心俱疲,日夜思夫,精神上扛不住,没几年就病倒。郭驼子虽驼背,但人老实,花光家底抓药,守床喂汤,可她还是咽气了。葬礼他一手操办,挖土垒坟,棺材简陋却用心。
鲍声苏那时才几岁,跟着继父流浪,四处乞讨,风餐露宿。小孩捡柴烧饭,郭驼子弯腰耕田,村里闲话多,说他白养别人娃,他从不还嘴,只低头干活。鲍继水呢,继续作恶,卖人毁家,逼寡妇改嫁,村中哭声不断。
鲍先志在部队,1947年那趟回乡后,心头石头压着。两年过去,1949年5月渡江战役打响,麻城解放,他任二野11军政委,一宿没睡,次日骑马直奔郭家岗。路上田土新翻,空气带喜气,他鞭子抽得响。院里郭驼子打水,他认出人,拔枪指着问儿子在哪。
郭驼子吓跪地,抖成一团。鲍先志知道不是他错,全怪鲍继水那王八蛋。可正收枪时,十四岁的鲍声苏冲出,挡在继父身前,说他待自己好,不许欺负。鲍先志一看眉眼,是自家骨肉。鲍声苏起初不信,指郭驼子才是爹,后来忆起母亲临终话,才扑过去认父。郭驼子推孩子,说他亲爹来接。鲍先志听村民细说郭驼子厚道:娶余凤清后,她病他卖锅熬药,葬后父子流浪,他从不抱怨闲话。这事搁谁身上,都得感慨世道艰辛,穷人命薄。

鲍声苏随父亲进军西南,解放后转山东。1950年左右,济南安置,他跟爸学规矩,部队里站队列,扛枪走正步。鲍先志管严,教他识字读书,晚上翻军报,手指点字行。鲍声苏聪明,很快就适应军营,帮政工干杂活,抄文件,擦桌子。1955年9月授衔,鲍先志中将肩章戴上,任南京军区政治部副主任。仪式上他接证书,台下儿子鼓掌,眼里带光。鲍声苏那年十四出头,已是半大小伙,工作后调南京,文职岗位,桌前堆纸笔疾书。
1961年,鲍先志安排儿子进南京军区文化速成中学。开学他送校门,拍肩走人。课堂上,鲍声苏坐木桌写作业,语文老师李心田教课,敲黑板讲文。俩人聊得来,李心田听身世,笔记记下,后以此原型写《闪闪的红星》。潘冬子那孩子,机灵勇敢,融了鲍声苏小时候抗恶事:村里扔石打恶仆,夜里摸门偷情报。小说1972年出,电影1974年拍,红遍全国。鲍声苏看完,说像自家事。李心田访友时,谈原型,茶杯碰响。
鲍声苏安稳后,回郭家岗接继父。推门见郭驼子坐炕,握手收拾行囊,车颠山路,到济南安置。郭驼子晚年得闲,孙辈围膝,日子平顺。他虽驼背,心善,从不提旧苦。鲍先志对这事,常跟子女讲,郭驼子是恩人,穷人互帮才过关。

鲍先志自1949年后,没再回麻城。那片地,对他复杂:父老亲厚,鲍继水类恶人恨入骨。南京军区,他干到退休,政工经验传后辈,写报告批文件,手不闲。1986年查癌,北京医院躺着,听说麻城修桥,仍提笔给市委市政府写信,字工整,推动落实。
1988年12月30日,鲍先志在北京走,七十七岁。遗愿回乡,家人记心。1991年,骨灰送鲍家湾,车队南下,坡上挖坑,土铲扬,碑石立,村人焚纸烟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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