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达夫登报控诉妻子偷情,妻子强硬回击:他已经嫖到神经错乱
1938年7月5日,汉口《大公报》第四版刊登了一则特殊的启事。郁达夫以“乱世男女离合本属寻常”开篇,公开质疑妻子王映霞与“某君”的关系,并提及“搬去之细软衣饰、现银款项”。这则短短百字的声明,彻底撕开了民国文坛最具戏剧性的婚变序幕,也将一对曾被誉为“富春江上神仙侣”的夫妻推向舆论漩涡的中心。这事的头在1927年就埋下了,郁达夫那时已婚有子,在同学孙百刚家里遇见王映霞,杭州女子师范的校花,人都说明眸如水举止大方,他一眼就上心,每天写信,话说得狠,说要“赴法了却残生”,王映霞被打动,1928年两人在上海摆酒成婚,郁达夫写诗“偕隐名山誓白头”,外头看着像才子佳人,里面却不一样,郁达夫不要老规矩不拜不迎只设宴,王映霞要安稳日子,自己画自己盯着造“风雨茅庐”,钱花得多,家里账一压一层,负担就来了。
1936年郁达夫去了福州,陈仪请的,他在那边任职,家里两地分着住,杭州这边王映霞一个人,人脉往来在政学圈,和浙江省教育厅长许绍棣走得近,1937年打起来,省政府搬到丽水,王映霞也去,和许绍棣一墙之隔,他那时丧妻,外面传话不断,郁达夫有一次直接到丽水住处翻看,找到三封信,许绍棣写的,其中一封把“映霞失身之夜”写得很细,后来就有了《毁家诗纪》,十九首诗连注,诗注里写“许君来信叙述当夜事很详细”,把家里事放到台面上。
汪静之把事说得更深,他有遗作《王映霞的一个秘密》,讲到1938年郁达夫去前线劳军,王映霞那时来找他帮忙去做堕胎,医生说要丈夫同行,做完不久人没回家,在外过了一夜,回到家里讲起戴笠官邸的摆设和用度,汪静之推想孩子的事落在戴笠头上,她出于怕事不和郁达夫讲,他还提了旁的依据,郁达夫1936年日记里有戴笠送“贵妃酒”,人追到福州去找,蒋授谦回忆,戴笠在杭州寓所常常来,像不请自来,郁达夫不爱见,搬福建的念头就是这么起的。
1939年是那段婚事的顶点,《毁家诗纪》刊出来,诗和注把王映霞和许绍棣的来往写得具体,日期场景都按着列,王映霞很快在《大风旬刊》发长文,她把郁达夫出入青楼的情况、精神状态的波动、居家细节都摆上来,说鞋垫里塞钱,还有十天不洗澡那类,她落笔有一句,十二年青春耗尽,名字变成书页上的谈资,她不认把写作放到生活前面这套。
这桩事透出民国知识分子在老习俗和新观念之间的拉扯,郁达夫写《沉沦》去碰礼法,他在家务上又贴旧式“启事”去管,王映霞要自由恋爱,又要体面和稳定,她和郁达夫在1940年结束婚姻,转身和航运经理钟贤道在重庆办一场大婚礼,郁达夫去了南洋,1945年遭日军杀害,一个人走到生命尽头,一个人把一生过到九十二岁。
这事留下的提醒一直在,私人的情感一进公共话题,真假常被叙述方式压住,谁的声音响谁的版本就占着位,学界有人说,这不是一句性格不合能收尾的碰撞,是时代裂缝里的投影,当一个人想用笔去判婚姻,摆在桌面上的常常是两面都不理想的结果。
页:
[1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