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军校科长认出昔日八路军老团长,立即将其逮捕枪毙
1950年的西南军政大学,一位科长偶然认出了昔日八路军的一位老团长。本以为是战友相见的温馨场面,却没想到,这位科长立即下令将其逮捕,随后这位老团长就被枪毙了。
这位老团长究竟是谁?他为何会被枪毙?
旧识重逢1950年初,西南军政大学,政治教育科科长王玮正在例行查看新学员档案。
那是一份普通的学员履历,姓名、年龄、籍贯、从军经历,表面上毫无异常。
但他越看,眉头却皱得越紧:这个叫“刘振强”的学员,籍贯在河南永城,曾在西北军服役。
后又有一段模糊的“抗战游击队”经历,被国民党收编,随军起义,进入西南军政大学高级研究班进修。
这份经历太熟悉了!那段“游击队”的含混说辞、那模糊而刻意省略的战功、甚至那几乎复刻般的调职与变动节奏,一点点将他带回到十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年月。
彼时,他还只是八路军第十七团的司法科长,手握一支笔,替团长刘子仁处理各种政法事务。
他本以为那位外表谦和、笑脸盈盈的刘团长是一位有担当的将领,直到他从废墟中翻出那封刘子仁亲笔的投敌信,他才明白,什么叫“披着羊皮的狼”。
而今,这头狼竟换了皮,换了名,换了腔调,混进了这所他亲手建设、寄予厚望的学校?
一股怒火从胸口腾地窜起,但王玮并没有立刻发作,他稳了稳心神,按下办公室的电铃,低声吩咐通讯员:“把刘振强,叫来一趟,就说政治教育科科长找他谈话。”
几十分钟后,门外响起三下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王玮坐在办公桌后,双手交叉。
门被推开,一个中等身材、面容沉稳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,他一身学员制服,神态谦逊,目光里还带着一丝试探与不安。
王玮几乎是一瞬间就确认了来者的身份,他站起身,笔直地看着对方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不是刘子仁吗?”
那人身形一震,脸上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慌乱,但旋即镇定下来,陪着笑说:“您认错人了,我叫刘振强,不是什么刘子仁。”
王玮猛然站起身,声音骤然拔高,几乎震动了整间屋子:“刘团长,怎么不认识我了吗?我是你的司法科长王玮呀!你就是化成灰,我也认得你!”
刘子仁终于支撑不住,瘫坐在椅子上,额角冷汗如注,嘴唇颤抖,眼神开始游离。
王玮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,他走到门口,拉开门:“来人!通知保卫部,将这个人控制起来,他是叛徒刘子仁!”
三人投敌时间回到1940年冬,豫皖苏边区的寒意尚未褪去,抗战前线的枪声已经逐渐趋于沉寂。
此时的刘子仁,刚刚升任八路军第四纵队第十七团团长,并兼任夏邑县县长。
组织给予他的信任已至顶点,甚至将整顿边区思想、巩固防线的重任,一并交至他的手中。
可谁曾想,这样一位“骨干干部”,却成了投敌叛变的主谋之一。
彼时,刘子仁风度翩翩,言语得体,不论在上级面前还是士兵中间,皆能游刃有余地应对。
他在表面上极尽忠诚之姿,私下却悄然与耿蕴斋、吴信容结为同盟。
这两人原本同属八路军体系,且与刘子仁私交甚笃,一个是地头蛇,一个是老战友,再加上刘子仁这个中间人,三人看似各自为政,实则早已在暗中勾连。
如果说耿蕴斋是出于不甘心被“明升暗降”,吴信容是被旅长之位横刀夺爱,那刘子仁便是三人中最为狡猾、最为危险的一位。
他清楚地知道,一旦情势逆转,八路军这条船上容不下他那副“见风使舵”的旧军阀身骨。
于是,他开始筹谋退路,他照常参加会议,照常布置作战任务,甚至在“慰问士兵”的晚宴上,还亲自端酒敬政委蔡永,笑得一脸忠厚。
但就是这副面孔背后,他悄然起草了一封密信,悄然派人夜渡小河,将信件送往耿蕴斋和吴信容的驻地。
而组织早已察觉耿、吴两人思想出现动摇,遂由彭雪枫发出密电,指派南地委书记李忠道前往二人处进行劝解,要求刘子仁配合,协助行动。
密电内容机密程度极高,信任的份量更重,但彭雪枫万万没想到,正是这个“协助者”,在背后插了刀子。
他明面上安抚李忠道“放心,这事交给我”,背地里却转手将计划写入第二封密信,递给了二人,并附上警告:“吴芝圃此次来,是设鸿门宴,身边带有神枪手,切勿赴宴。”
三人由此完全破釜沉舟,铁了心要叛,刘子仁以“鸿门宴”为陷阱,扣押了旅部派来的干部五十余人,包括连以上的政工干部、老红军、通讯骨干。
更令人发指的是,在事发当晚,他还安排亲信悄悄伏击前来执行任务的营级指挥官,在几个小队长的协助下,迅速夺取他们的武器。
刘子仁的得意亲信朱世华,甚至公然在大院门口调侃那些被绑的政工干部:“各位,别不识抬举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
若非当晚有干部趁机突围,将消息带出,这场背叛或许还会被他延后数日,彻底转化为一场血洗。
几日后,三人率部两千余人,全面投敌,正式归入汤恩伯麾下。
汤恩伯亲自接见,笑称“三雄归义”,并封耿蕴斋为苏鲁豫皖挺进游击一纵队少将司令,刘子仁为副司令兼第二支队长,吴信容为第三支队长。
从此,曾在豫皖苏浴血奋战的八路军阵地,被三人投敌反戈,一步步蚕食瓦解;数以千计的地方干部遭受围剿,家破人亡。
为了掩盖身份,他数次更名换姓,或称“刘振强”,或名“刘义信”,在豫皖苏一带流窜。
尘埃落定1949年的中国,国民党政权风雨飘摇,叛徒、投机者、旧势力纷纷换上新装,企图在新时代的浪潮中再次立足。
在解放军席卷中原、国统区军政土崩瓦解的最后关头,刘子仁抓住一次“起义”的机会,投向了人民的怀抱。
解放军接管政权,部队急需整编,对于这些自称“起义人员”的旧军官,组织秉持着“改造、教育、以人为本”的方针。
刘子仁伪装得极好,他参加学习班,写检讨、写思想报告,说得慷慨激昂,几乎像是一个“重获信仰”的楷模。
甚至有人被他那副“痛改前非”的样子所打动,还夸他“转变快、觉悟高”,但这副“觉悟”的外壳下,包裹着的仍是一颗惧怕清算的心。
1950年,刘子仁以“起义军官”身份被送入西南军政大学进修,他以为自己藏得够深,改了名,改了籍贯,简历中“抗日经历”写得模糊而巧妙。
他将“第十七团”改成了“地方游击纵队”,将“汤恩伯部”伪称为“新八军系统”,甚至连投敌那段也用“失散”一笔带过。
直到有一天,那份档案被送到了政治教育科科长王玮的办公桌上。
命令下达的当晚,保卫部门的人悄然行动,刘子仁被带走时,没有挣扎,只是嘴角抽搐,眼神空洞。
消息层层上报,最终送达河南省委书记吴芝圃案前,吴芝圃看完报告,沉默良久,只留下一句话:“押解开封,依法审判。”
1950年冬天,开封的操场上架起了刑台,刘子仁被押上台,双手反绑,脸色灰白。
宣判书在寒风中展开,当最后一句“判处死刑,立即执行”读完时,空气似乎都凝固了。
刹那间,枪声响起,那不只是对一个叛徒的惩罚,更是一场信仰的洗礼。
刘子仁的一生,是一场背叛信仰、践踏忠诚的悲剧,他以为伪装能遮蔽真相,以为岁月能冲淡罪恶,却没想到,正义虽迟,总会如期而至。
枪声响起,是对叛徒的终结,更是对忠魂的告慰,而那些背叛者,终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,任后人唾骂、警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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