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3岁于凤至，至死等不到的人是谁？空墓背后藏着怎样的痴情？
1940年3月，洛杉矶机场，一架来自中国的飞机降落。一个瘦得脱形的中国女人走下飞机，左胸衣服渗着暗红色血迹，脸色蜡黄、眼窝深陷，每走一步都极为吃力。这时，一个白人医生冲过来抱住她并亲了一口，周围人十分惊讶。这个女人叫于凤至，出生于辽宁海城富商家庭。1916年，19岁的她嫁给张学良，成为东北少帅夫人，那时她穿旗袍、说英语，常陪丈夫出席各种场合。1936年西安事变后，张学良被蒋介石囚禁。当时于凤至正在英国陪女儿读书，得知消息后立刻回国，坚持要陪丈夫坐牢。此后四年，她跟着丈夫辗转多地，被特务24小时看守，每天要洗衣做饭、应付刁难，四年下来从110斤瘦到不到80斤。
于凤至张学良
1940年春天，于凤至左胸出现硬块，后来越长越大且溃烂，当地医生诊断为乳腺癌，称国内无法治疗。张学良求特务让于凤至去美国治病，蒋介石同意。于凤至不想走，但张学良称她活着自己才有盼头，女儿在伦敦大轰炸中受伤也需要照顾，她这才登上飞机。
飞机上，于凤至疼得直冒冷汗，却咬牙坚持飞到美国。在洛杉矶机场拥抱她的是主治医生温斯顿·比尔。当天下午，于凤至就被推进手术室，护士看到她溃烂的伤口都转过头去。她先接受了三次局部切除手术，每次手术后都疼得在病床上打滚，但她拒绝打吗啡。
三个月后复查，癌细胞转移，医生建议切除整个左乳，她起初拒绝，后在詹森劝说下同意。第四次手术后，她开始漫长的化疗，头发掉光，体重降到88斤，她一度想死，但女儿的电话让她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。
1941年于凤至出院，住在女儿家学英文。账户里的钱因看病几乎花光，她决定赚钱。她想起莉娜说过的华尔街，便戴着假发走进股票交易大厅。起初她什么都不懂，连续五次买股票赔了钱，账户只剩1万美金。她改变策略，玩长线、找被低估的公司，每天晚上研究财报和行业政策。
1942年她买铁路股，等了三年，1945年二战结束，该股暴涨，她赚了5万美金，被报纸称为“东方女股神”。之后她转向房地产，1973年花50美金一坪买下迪士尼乐园附近荒地，1979年卖出净赚几百万美金。她用这笔钱在比佛利山买了两栋相邻别墅，装修成中国风格，想等张学良获释后来美国居住。
张学良赵一荻
1964年7月，于凤至收到张学良来自台北的信，信中称要和赵四结婚。这是蒋介石的计谋，想借此让张学良有“正当理由”留在台湾。女儿让她别签字，但她还是签了，称自己生是张家人，死是张家鬼，婚姻虽解除，心仍是张学良的。此后她依旧自称“张夫人”，穿旗袍、梳发髻。
于凤至
1990年初，女儿称张学良快要恢复自由，可能会来美国探亲。于凤至激动不已，重新布置别墅，想亲手给张学良做东北菜。3月20日午夜12点半，于凤至突发心脏病去世，享年93岁。
于凤至
三个月后，张学良恢复自由，他没去别墅，而是去了玫瑰园公墓。于凤至墓碑上刻着“张于凤至”，旁边有个空穴是她为张学良留的。张学良跪在墓前痛哭。
张学良赵一荻墓
2001年10月14日，张学良去世，选择和赵一荻合葬在夏威夷，洛杉矶玫瑰园公墓里那个为他留的墓穴永远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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