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阳悍匪街头用餐,被路人识破身份,面对追兵,他耍计谋侥幸逃脱
1950年7月16日中午时分,岳阳市郊梅子柿村,邻近康王桥的一家小酒馆里,不多的几张餐桌旁,挤满了用餐的顾客。可是临窗的一张餐桌上,摆着三五个精致的下酒菜,一个头戴礼帽,鼻梁上挂着一副墨镜,身着半新不旧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,独占一桌,神色阴鸷的自斟自饮。
一个找不到座位的顾客,脸上陪着笑容,坐到那男人对面。
那男人心情不悦,冷冷的哼了一声。
顾客抬头看了一眼,竟吓得浑身发抖,他战战兢兢的跑出门外,这才声嘶力竭的喊道:土匪头子胡坤来了,快来抓他啊!
胡坤大惊失色,他随手向扑上来的人群抛出一大叠钞票,然后纵身一跃,跳出窗外。向市区奔走如飞.
大家追之不及,众目睽睽之下,胡坤的身影,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金鹗山中。
胡坤又名胡德贵,1917年出生在岳阳县昆山乡群贤村.
可惜了这么个好村名,胡坤自幼好勇斗狠,不学无术,跟贤字沾不上任何关系。
12岁那年,军阀何键到岳阳一带征兵,比同龄孩子高出一头的胡坤,为了能填饱肚子,谎报年龄当了兵。
军阀部队军纪涣散,胡坤在这里混的如鱼得水,吃喝嫖赌抽修炼的样样精通。
不过这厮也有几样常人难及的长项,水性好,跑得快,枪法出众,两支驳壳枪左右开弓,百发百中。
1941年12月,日军第6师团由岳阳出发,强渡新墙河。
胡坤所在部队,奉命据守新墙河。
日军久攻不下,竟丧心病狂地使用毒气弹。
守军伤亡惨重,被迫撤退,由于事发突然,一些战斗力不强的部队就这样溃散了。
胡坤跟随溃兵东躲西藏,最终走投无路,趁机做了逃兵,偷偷跑回家中。
这些年胡坤当兵积攒了不少钱财,他手里又有枪有弹,所以当地人对他都敬而远之。
而胡坤得寸进尺,恃强凌弱,用半买半强行索取的手段,在很短时间内,就拥有了20多亩水田。
兵荒马乱的岁月,种了庄稼也未必有收成。胡坤也吃了亏,眼看成熟的稻米,都被鬼子抢走了。
胡坤当兵多年,哪受过这委屈?他直接投靠了当地最大的土匪头子,族叔胡春台。
两个家伙一拍即合,他们对打鬼子没兴趣,让他们感兴趣的是打劫鬼子的军列或者汽车运输队,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。
说干就干。
1942年8月,胡春台和胡坤带着手下匪众,分别在三眼桥与许家桥埋伏下来。用手榴弹炸毁日军汽车运输队的5辆卡车。开车以及押运的日军共15人,在战斗中被一网打尽。
与此同时。经过临湘县路口铺的一列日军军火列车,也被炸药炸伤后发生倾覆事件,4节车厢脱轨后被炸毁。损失的人员和物资难以计算。
日军第6师团长神田正种,闻讯后怒不可遏,发誓要血债血偿。
一个名叫李永寿的汉奸,因为年轻时在洪山镇赌博耍赖,结果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,从此李永寿对洪山镇的人恨之入骨。
这一次李永寿要借刀杀人。谎称这两次袭击事件都是洪山镇一带的抗日游击队干的。
神田正种是个一勇之夫,根本没有深入调查,就集结兵力,对洪山镇的老百姓大打出手。杀害无辜百姓1800多人。
胡坤和胡春台成了最后的赢家,名利双收。从此以抗日英雄自居,对周边七县百姓作威作福,苛捐杂税多得让人眼花缭乱。
百姓稍有怨言,胡坤便会给其安上“通敌”的罪名,痛下杀手,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。
1944年11月初,八路军南下支队5000多人从延安出发,在河南毛田渡渡过黄河后,继续挥师南下。
一路上与日寇进行了上百次战斗,在田家镇横渡长江后,在大田畈遭遇日寇的围追堵截。
这也是盘踞于此的日军,第1次领教八路军的厉害。
虽然日军在兵力和装备上都占据绝对优势,可依旧被杀的丢盔卸甲。
经过30多个小时的激战,南下支队以伤亡72人的代价,歼灭日军500多人。
这样的胜利,对饱受日军蹂躏的鄂南百姓来说,是个令人振奋鼓舞的消息。
南下支队从江西进入湖南,顺利攻克平江县城。
当地有不少红军家属,他们奔走相告,说当年的红军又回来了。
南下支队在平江购买了一批竹编斗笠,第2天进行发放时,发现多了一只斗笠。
支队长王震亲自安排三名战士,连夜赶回平江,把钱给卖斗笠的老人送了回去。
老人感动的泪流满面,称赞八路军是仁义之师。随后他说出一件让人愤愤不平的事来,胡坤和胡春台的抗日游击队,头几天带人到他们村子来,以“犒军”为名,将村里所有的鸡鸭都给搜刮走了,最后还杀了两个人。
老人恳求战士们留在平江,让老百姓安心过几天安稳日子。
但军令如山,三名战士对老人的请求爱莫能助,转身急匆匆的追赶大部队去了。
南下支队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,不想多生事端。
却不料当天夜里,胡坤和胡春台却亲自带人杀上门来,他们认为自己是地头蛇,占据了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一定要给南下支队点颜色看看。并开出一个苛刻的条件:借道可以,却要留下1000支步枪,或者5000大洋作为买路钱。
南下支队见对方如此不识时务,那就只能用枪炮来说话了,经过一番激战,胡坤和胡春台的部队全军覆没。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也都做了俘虏。
南下支队还是不想多生事端,对俘虏进行简单教育后就全都释放了。
哪知胡坤以怨报德,暗中勾结顽军第34师,日军一个联队,另外还有胡坤和胡春台的土匪武装,几支部队分进合击,在岳阳县小湄村完成对南下支队的合围。
南下支队选择在日军进攻方向突围。
果然不出所料,日军根本没有想到,他们会成为南下支队首先打击的目标。这些家伙还等着南下支队与顽军拼个两败俱伤之际,他们在坐收渔翁之利。
南下支队主力顺利突出重围,留下掩护主力突围的部队,却蒙受了重大损失。八路军359旅第718团团长、南下支队第二大队大队长陈宗尧不幸壮烈牺牲。
可这段不光彩的经历,却成了胡坤赢得国民党军信任的投名状。
日本投降后,头些年一直为非作歹的胡坤,摇身一变成了岳阳县城厢镇镇长,后来又升任麻塘乡和奉清乡的联合乡长。岳阳县民族自卫团情报队长,岳阳警察中队长。到岳阳解放时,胡坤已经是岳阳县自卫团营长了。
1949年7月,第四野战军46军475团挺进岳阳。
胡坤所在的自卫团是岳阳唯一的守军。虽然双方名义上都是一个团的兵力,可四野的一个团足足有4000多人,比守军多了一半还要多。
守军如果敢于负隅顽抗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为了避免全军覆没的厄运,岳阳县自卫团于7月19日宣布投诚。
直到第2天傍晚时分,四野部队才风尘仆仆的赶到岳阳。
由于前线战事紧急,来不及对投诚部队进行彻底的改造,因此胡春台、胡坤等人都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。
胡春台被安排回原籍岳阳县康王桥,负责当地的治安;而胡坤则被送往长沙的华中军政大学湖南分校学习深造。
而一些多年追随胡坤的惯匪刘湘涛、任笃初、刘世文等人,利用县一区区中队成立之机,纷纷加入区中队。并被安排担任分队长、情报组长、炊事班长等职务。
胡坤和胡春台以前作恶多端,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,现在解放了,许多被二胡欺压过的百姓,纷纷找到剿匪部队,请求严惩胡坤、胡春台等土匪头目。
剿匪部队虽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,可正在长沙学习深造的胡坤却如坐针毡,惶惶不可终日。
1950年2月12,胡坤以回家过春节为由,告假离开学校。回到岳阳后,暗中与胡春台、黄菊秋等土匪头目相勾结,招降纳叛,大肆收罗惯匪、兵痞、恶霸流氓,组织起一支类似于“还乡团”之类的土匪武装。
几个土匪头目还不知轻重的,给自己安了些挺唬人的头衔儿。胡春台任匪司令,胡坤任匪副司令,黄菊秋任匪参谋长。
头衔有了,手下人也有了,现在缺的就是足够的枪支弹药了。
胡坤亲自暗中找到那些混入区中队的老部下,在他的蛊惑下,分队长刘湘涛,情报队长任笃初,炊事班长刘明华等人纷纷叛变。
几个叛徒与胡坤秘密筹谋,最后琢磨出一条里外勾结,夺取枪支的毒计。
1950年4月3日,刘湘涛像往常一样,按时来到区中队指挥所所在地康王桥李家大屋。昨天他就知道,中队的蔡玉芬指导员得了重病,一直高烧不退。
因此刘湘涛先是假惺惺的劝蔡指导员去镇上看病。
蔡指导员重病缠身,也没有想太多,就是嘱咐刘湘涛,命令中队的战士们到白湖一带开荒。
刘湘涛支走了蔡玉芬,然后又命令战士们只携带开荒的工具,把枪支弹药都留在附近的白湖寺中。
到上午9点左右,白湖寺里只剩下刘湘涛和任笃初两个人。
此时天降大雨,就更不用担心出外开荒的战士冒雨返回驻地了。
半个多小时后,胡坤带着十七八个匪众,鬼鬼祟祟的来到白湖寺外,在刘湘涛的指点下,匪徒们直奔存放枪械的房间,顺利的拿到18支步枪和一支驳壳枪,还有1000多发子弹,以及40多颗手榴弹。
此时区中队干部还有两支枪,一支在区委副书记孙所成身上。另一支被中队指导员蔡玉芬带走了。
当时孙锁成正在杨卜塘村指导土改工作,任笃初和刘明华自告奋勇,带着五六名匪徒直奔杨卜塘村。
到了目的地才知道,孙锁成因公去了不远的西塘村。
几个匪徒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西塘村,此时孙锁成正在大街上一家缝纫店的凉棚下避雨。
一个名叫高岳生的匪徒二话不说,抬手一枪,孙锁成头部中弹倒地牺牲。
匪徒们抢了烈士的手枪,再次返回白湖寺。
与此同时,胡坤还命令刘世文带着五名匪徒,去西塘镇追杀来这里看病的蔡玉芬。
结果半路上刘世文等人就碰见了蔡玉芬。
刘世文是区公所的炊事班长,现在这个时间点,他带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家伙,气势汹汹。不能不引起蔡玉芬的怀疑。
蔡玉芬主动和刘世文打招呼。
刘世文却恶狠狠的回答说:老子今天来,就是送你上西天。说完就瞄准蔡玉芬开了一枪。
早有防备的蔡玉芬躲过子弹,纵身跳到路边的一棵大树后,开枪还击。
一名土匪中弹后倒地不起,蔡玉芬借机躲过一劫。
到下午4点左右,胡坤带领所有匪徒,将康王桥区公所团团包围,然后将与外界联络的电话线全部剪断。
区公所内,县公安局侦察股长王良玉,是个身经百战的转业老兵,他敏锐的察觉到外面有情况,但也没想太多,独自一人走出门外,与胡坤率领的13名匪徒撞个正着。
王良玉急忙去掏枪,可终究不及对方有备而来。被刘明华一枪击中头部,当场壮烈牺牲。手枪也被土匪劫走。
区公所里还有干部战士21人,还有城陵矶村干部连同成,他是来汇报工作的,好巧不巧的也被困在这里。
他们听到枪声后,迅速做好战斗准备。
土匪们先是将手榴弹丢进区公所,在剧烈的爆炸声中,一名战士倒在血泊中。
随后区公所里响起激烈的枪声,有6名叛徒调转枪口,将子弹射向曾经的战友。
区公所的战士们有一挺机枪,强大的机枪火力,将叛徒们逼出门外后。密集子弹封锁的门口,成为土匪们难以逾越的天堑。
土匪们只好采用佯攻战术,就是为了尽快消耗光战士们的子弹。
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激战,战士们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,而区中队的援兵却迟迟未来。
一个叫侯国珍的战士已经身负重伤,他向区长杨仲英建议,由区长率领幸存的战友突围,他留下来利用机枪火力掩护大家。
侯国珍端起机枪向土匪射击,杨仲英和幸存的那名战友都负了伤,可他们顾不上许多,利用战友用生命换来的宝贵时间,翻上屋顶侥幸突出重围。
侯国珍很快打光了弹匣中的子弹,他拿起最后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夹准备更换时,胡坤夺过土匪手中的步枪,根本没有瞄准就扣动扳机。
侯国珍应声倒地,壮烈牺牲。
胡坤趁此机会带领一众匪徒冲进区公所,将存放在这里的武器、现金、粮食等所有物资都劫掠一空。
然后试图纵火烧毁区公所,可终因雨势太大,几次纵火都被浇灭,最后只能作罢。
另外还有三名区干部(两男一女),因受伤后行动不便,不幸成为土匪的俘虏。
突出重围的杨仲英,也和战友失散,他冒雨跑将近20公里外的县城,向上级汇报匪情。
而另一名突出重围的战士赵林钦,从屋顶跳下时不幸落入水渠中。本来重伤难治,可遇到一个好心的老太太收留了他,一直照顾到他几个月后痊愈。
次日凌晨三点多,胡坤又指派任笃初带着十几名匪徒,偷袭了和平乡(三荷乡)乡公所。
当晚值班的区干部康静秋,县公安局侦缉员陈海泉,不幸惨遭毒手。
牺牲人员携带的枪支,也被土匪掳走。
土匪们在返回途中,又撞见三名开荒的区干部,他们没有带枪,只能做了土匪们的俘虏。
在不到一天时间里,胡坤股匪就杀害干部战士以及进步群众共11人,重伤三人,绑架人质6名,夺取长短枪共27支(挺)。
这就是轰动一时的“岳阳四三血案”。
4月5日,胡春台回到岳阳,得知胡坤已经动手的消息后,不禁勃然大怒。在他看来,动手的时机尚不成熟。
可现在胡坤已经闯下弥天大祸,就算胡春台不高兴,也只能听之任之了。
次日,胡坤率领一众匪徒,流窜到长安桥一带,唆使十几个地痞流氓,强行打开四野在张家山的粮仓,100多万斤军粮被当地百姓哄抢一空。
这是胡坤声东击西的诡计,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粮仓时,他自己带领匪徒,向驻长安桥的三区区公所发起进攻。
这里没有土匪安排的内应,区公所里的干部战士上下同心,与土匪们杀的难解难分。
交战双方处于胶着状态,剿匪部队独立一团六连紧急赶来增援。
双方兵力对比发生逆转,胡坤沉吟多时,自知再无获胜希望。将三具被打死的土匪尸体弃之荒野后,逃之夭夭。
土匪们的肆意妄为,让一些见识浅薄的家伙,羡慕的五体投地。
胡坤股匪的人数,也像气吹般的膨胀起来,浑然没有发现灭顶之灾,已迫在眉睫。
实话实说,“岳阳四三血案”的规模并不大,奈何第四野战军正要发起海南岛战役,野战军司令部就设在与岳阳咫尺之遥的长沙。
野司严令长沙军分区独立一团,限期剿灭胡坤股匪。
独立一团不敢怠慢,集结正在训练新兵的是团侦察排,正在岳阳一带执行剿匪任务的第六连,从南向北搜索前进。
以及正在临湘县执行剿匪任务的第8连,由大云山向南出击堵住土匪逃向湖北的道路。
另外刚刚组建完成的岳阳县大队,也接到命令,配合独立一团执行剿匪行动。
这是典型的杀鸡用牛刀战术,背负累累血债的土匪根本无路可逃。
当地百姓也十分踊跃的帮助剿匪部队。
在“四三血案”中遇难的村干部连同成有个妹妹,她伪装成乞丐,每天走街串巷,土匪到哪里她就跟踪到哪里。然后将土匪的行踪,准确无误的报告给活动在附近的剿匪部队。
在大家不懈的努力下,截止到4月27日,除匪首胡坤逃脱外,其余匪徒全部落网。
其中包括16名不明真相,被裹挟其中,没有背负血债的匪徒。他们是在其亲属的劝说下,主动找剿匪部队缴枪自新。因此这些人也得到相应的宽大处理。
另外34名负有血债的匪徒,先后分两批,被公开处决。
4月10日,胡春台、黄菊秋等八名土匪在康王桥被执行枪决。
4月29日,任笃初、刘湘涛等9名叛徒,以及17名匪徒,在岳阳县城岳阳楼广场上,经公审后被执行枪决。
胡坤逃出剿匪部队布置的天罗地网后,心有余悸的他逃到港港,打算找门路再逃往弯弯。
他要找的门路,是他在岳阳保安团时的顶头上司,国民党湖南保安副司令王翦波。
王翦波出生在临湘县忠防镇,两个人算是半个老乡。
胡坤不知道的是,他想依靠的王翦波,也正为去不了弯弯发愁。
这回胡坤的到来,也让王翦波看到希望。他找到横行洞庭湖区多年的湖匪李高峰,商议对策。
这个李高峰在1949年年底,炸毁了四野在岳阳的一座军火库。他以为有这样的功劳,去弯弯是十拿九稳的事,可逃到港港后,就没人再理他了。
因此王翦波和李高峰是同病相怜。
两个老狐狸经过简单商议,竟然向弯弯当局谎称:胡坤不但有2000多名装备精良的属下,而且在洞庭湖的一座岛上,还有一个颇具规模的基地。
弯弯当局大喜过望,几个月后,王翦波和李高峰因荐举有功,如愿以偿的去了弯弯。
而胡坤拿到一大笔所谓的“活动经费”(包括5根金条),还有一张总司令的委任状,于7月14日,悻悻的登上开往岳阳的列车。
15日,来到岳阳的胡坤才发现物是人非,不知如何开始。最后竟破罐破摔,每日花天酒地,反正手里有大笔的钱。
不料第2天就被人认了出来,这才发生了本文开始的那一幕。
本来胡坤以为只要自己逃进金鹗山就安全了。
可抓土匪头子胡坤的呼喊声此起彼伏,好不容易甩掉一批,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涌过来。
走投无路的胡坤,发现不远处有一道三米多高陡峭的土坎。
只要爬上土坎,就暂时安全了。
这厮身手也真是敏捷,纵身一跃就双手就抓住土坎的边缘。
眼看胡坤就要再次逃脱,青年民兵李玉华手中的梭标脱手而出,正中胡坤的后腰。
这厮腰椎折断,惨叫一声从土坎上栽下来。
李玉华一马当先冲过去,用力将梭标拔出来。胡坤直接痛的昏了过去。
十几个青年一拥而上,用绳子将胡坤绑的结结实实。
此时胡坤已经无法行走,大家用抬猪的竹杠,从他的双臂和双腿间穿过去,兴高采烈的抬着他送进剿匪部队的指挥部。
8月13日,虽然经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治疗,胡坤还是没能站起来,就像当初他被抓时那样抬着,抬进了岳阳县城岳阳楼广场。
众目睽睽之下,一阵正义的枪声响过,胡坤这个十恶不赦的悍匪,终于结束了他罪恶可耻的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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