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怡之女金斐姮:用冷漠对待生父,嫁给军人,见证母亲坎坷一生
文章略长,请各位看官在阅读此文之前,麻烦您点击一下“关注”,以免错过精彩内容,感谢支持!说起秦怡,各位朋友大约只记得“人民艺术家”这顶桂冠,却未必知道,她的起点,是嫁错了人;她的归宿,是女儿不亲,晚景寂寥。
她曾一人带着孩子躲过日机轰炸,靠米糊糊喂大女儿;也曾在银幕上风光无限,却在家中落得“没人愿意和我住”。
她那段让人不忍卒读的婚姻,男方酗酒、打人,连舞台上都能发飙;而她的女儿斐斐,长大后竟选择用一生的疏离,去惩罚父亲,冷对母亲。
你说这是不是荒唐?可当我们把时间拨回去,看看一个女孩如何是在不被期待的情况下出生、如何在亲情缺失的情况下成长,就知道这母女俩谁都没赢。
01.1940年8月,在日机隆隆的狂轰滥炸之下,一个瘦弱的小女婴在“哇哇”声中来到了这个世界上。
常言道孩子是父母的宝贝,但遗憾的是,迎接这个叫斐斐的女孩儿的既是生命和生活都没有保障的时代,更是父母凌乱的婚姻里一个意料之外的存在。
1939年,正值抗战期间,全国乱成一锅粥,而当时的“战时陪都”的重庆,则是人多事杂,戏班也热闹。
17岁的秦怡追求进步,毅然从相对安稳的上海跑到了重庆。她外形好看,气质清冷,是那种站在那儿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。
问题也来了-太扎眼,追求者蜂拥而至,陈天国就是那一拨人里最猛的。他是剧组的老前辈,长得帅气场强,又风流倜傥,很受姑娘欢迎。追姑娘能从请吃饭到送上门,一气呵成。
秦怡起初并不搭理他,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是演戏和理想。可惜理想不能当耳塞用,这人追人不讲章法,甚至有点硬来。
有一次,他说剧组组织去南山踏青,一群人都去。秦怡信了,结果上了山才发现,除了他们俩人,连根草都没看见。
山林空旷,气氛尴尬,陈天国突然表白。可能有人认为,一个颇有名气又俊朗帅气的男人这般用心地追求心仪的对象,十分浪漫。
但要知道,这个女孩儿对他并没有意思。面对这场用“跳崖”来逼迫的求婚,她着实被吓坏了,惊恐之下几乎失去了应对能力。
一般人告白失败会怎么做?或者消沉一段时间,从此放弃;或者坚持到底,不说放弃。可陈天国是怎么做的呢?
他转头在单位散播“他们关系不一般”的话,逼迫“情敌”们主动退出,闹得沸沸扬扬,秦怡因此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光。
有人劝她:“人家对你那么好,你就从了吧。”还有人说,“一个女孩子,不能毁人名誉。”那是个什么年代?女孩子说“不”是没用的,大家只看男方“真不真心”。
在情场上,陈天国是个老手。他比秦怡年长6岁,相较于感情一片空白的秦怡,他有过多段恋爱史、同居女友,才17岁的秦怡怎么会是对手?
不久之后,在秦怡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们的婚期竟然就定下来了!连请帖都发出去了!就这样,她稀里糊涂地就嫁给了陈天国。
说起来,他们的婚礼很是辛酸,从酒席到婚房,全部都是新郎借来的。不过,那毕竟是乱世,不能苛责漂泊的人。
虽然没有很高兴但仍对未来生活抱有期待的秦怡想不到的是,这竟然是她痛苦的开始!从婚礼那天开始,她就再也没见过丈夫清醒、正常的样子,他是个酒鬼!
难怪,陈天国工作已久、成名多年,竟然没有攒下一点儿积蓄,原来都是花在酒上了。结婚第三天,他一睁眼酒气还没散尽,就又找哥们去喝了。
当晚,天空飘起了雨,从淅沥沥到大如柱,秦怡在狭小又空的房子里等待丈夫的归来。等着,等着,她睡着了。
叫醒她的是半夜“哐哐”的拍门声和男人粗粝的怒吼,忙不迭地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的是恶臭的酒气,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-丈夫举起湿漉漉的伞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脑袋上。
02.一时之间,愤怒和悔恨冲上了秦怡的心头,可始作俑者在一顿不堪入耳的咒骂之后倒是安稳地倒地就睡。
哭了一夜之后,在这段感情中表现得有些软弱的秦怡重新找回了那份骨子里的倔强。第二天,她什么话都没说,整理好自己的行囊直接搬回了宿舍-她要离婚。
她非常坚决,任凭陈天国如何花式求饶,都没有更改的余地。可命运又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-她怀孕了。
那年是1940年,战火纷飞物价飞涨,一个女人单独生孩子,那就是地狱开局。她犹豫了,但还是决定生下来,回到了保证不再喝酒的孩子爸身边。
可酒鬼、家暴就是有了开始就会一直持续下去。好景不长,按耐不住的陈天国又在酒后用大海碗砸向了怀孕的妻子。至此,这段婚姻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1940年,秦怡挺着大肚子,到处躲避轰炸,又独自在医院生女。那时候她身体瘦弱,奶水也没了,孩子出生不足五斤,全靠米汤喂活的。
陈天国呢?全程缺席,也没有给自己的孩子留一分钱。秦怡不能登台表演没有收入,有一顿没一顿的,斐斐出生的时候很孱弱只能在暖箱里保命,也没有母乳可喝。
得知陈天国随剧组一起到了成都之后,秦怡带上斐斐就直接奔了过去:这婚是一定要离的。奈何,对方咬死了不同意。
就这样,背负着这段痛苦的婚姻枷锁,秦怡开始了一边挣钱一边独自抚养女儿的艰苦日子。白天,斐斐由雇来的保姆照料,晚上母女俩就挤在宿舍的床上相依为命。
先天体弱加上物质条件的缺乏,斐斐自幼就又瘦又小、头发发黄。秦怡很心疼,可她也无可奈何,作为一个母亲她为了孩子已经放弃了很多东西。
原本,她要在一部众星云集的时代大剧中饰演一个重要角色,因为怀孕而不得不放弃;她曾想和黄玲一起去延安,可无法丢下女儿而没能成行。
日子苦也就罢了,最难受的是厂里强行安排她表演不喜欢的剧目,还要和陈天国这个“冤家”搭档。舞台上,家暴受害者还克制着情绪呢,陈天国倒是没忍住差点儿当众害秦怡摔倒。
1944年秦怡连夜逃走,这一次由于选择的路线很危险,她只能把3岁的女儿托付给了好友和保姆。
她走后不久,保姆也跑了,随后照顾斐斐的好友也远走美国。陈天国这个父亲才不得不“接手”女儿,带回去照看。
也就在这段时间,陈天国认识了一个年轻姑娘。两人走得越来越近。陈天国虽然没明确告诉别人,但那副“我恋爱了”的样子,一看就知道动心了。
从朋友那里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,秦怡松了一口气-她终于能解脱了。只是,可恶的前夫竟然扣着斐斐不让她们母女相见。
直到有一天,陈天国和新女友出去玩,才让一个朋友把孩子“还”给了秦怡。这段几个月的照看,成为斐斐此生与生父最亲密的“父女时光”。
但这时的斐斐才4岁,对这个时不时消失又莫名其妙的人,恐怕很难有多么深刻的印象。她回到母亲身边的时候,还是一副瘦弱不堪的模样,显然并没有得到精心的照料。
03.抗战胜利后,秦怡带着斐斐回到上海。在母亲、姨妈和外婆身边,斐斐度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生活。
1947年,斐斐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人-继父金焰。金焰是谁?人称“电影皇帝”,长相俊朗、家世不错,比陈天国高了不知几个段位。
母亲再婚后,斐斐随继父改姓“金”,成了名副其实的“电影之家”的一员。家里也很快迎来了新成员,弟弟金捷。
但斐斐并没有因此得到更多爱,相反,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像是另一个“失去”。母亲有了新家庭、孩子,生父有了儿子,而斐斐感觉自己就像剧场里最后一排的观众-不被看到。
她曾被送回外婆家抚养,因为母亲要拍戏,要出差,有一次甚至一年都没回过上海。偶尔被接回家小住,弟弟在沙发上玩玩具,她在一旁看书——或者干脆回房间不说话。
她的性格逐渐变得孤僻、不爱说话、容易急躁。这不是天生的,而是从小在“缺少父母陪伴”的环境中养出来的。
家里来客人,大家夸金捷聪明可爱,她在一边默默喝水。 这不是恶意的区别对待,而是“优先顺序”-她不在生活的“优先序列”里罢了。
她跟外界断着情感的联系,对亲人也不主动靠近。连母亲晚年多次请求她一起同住,她也只是应着,始终没来。
成年后的金斐姮,依旧跟母亲的关系“难以下咽”。母女俩都还年轻的时候也曾吵得天翻地覆,到后来变成彼此沉默、避让。
她俩的性格截然不同,女儿倔强、母亲随和。斐斐生病切过胃,医生嘱咐她要少量多食,以软和易消化为主;可她呢,不愿听劝,母亲说什么她都逆着来,做完手术就炫了一大碗硬饭。
母女俩最相似的地方,是婚姻同样不幸。秦怡前后的两段婚姻,都充满了苦涩;而斐斐,也是不顺。
二十多岁的时候,经人撮合,斐斐认识了一个叫“大孟”的军人。两人见面不到一周,她就决定结婚。
当时远在外地拍戏的秦怡震惊了,极力劝说女儿好好考虑,她不希望女儿走自己的老路:认为两人的条件不匹配且认识的时间太短互相不了解。
“他在老家有没有结过婚?”以大孟的年纪,这是秦怡最为担心的事情。当时,金斐姮很不耐烦地表示搞清楚了“没有”。
不顾母亲往后推一段时间好让她购买结婚用品的劝说,金斐姮还是很仓促地结婚了,生父那边更是压根没有通知。
结果,果然如秦怡所担心的那般,大孟在农村老家是有老婆孩子的。还是婆婆找上了门,事情才露馅的。
更糟糕的是,夫妻俩性格不同,吵架成了家常便饭。大孟隐瞒婚史有错在先、又成熟、理性,虽然金斐姮曾大闹要离婚,但日子到底还是磕磕绊绊地过了下去。
秦怡和女儿的情况很相似,她二婚没多久,金焰就出轨了并且不肯离婚。此后三十年,这对夫妻同住一个屋檐下,但徒有虚名,分房而居互不打扰。
儿子16岁那年,因为生病没有及时就医得了精神病。八十年代初,病情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自己的母亲。
女儿回到上海后,鲜少与秦怡来往,直到她也老了之后开始帮母亲处理一些事务,母女的关系才有所缓和但隔阂依然存在。
母女俩住在同一片城市,却像住在不同世界。儿子和二姐先后离世,秦怡想让女儿和外孙女一家搬过去住,但总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却走没有实际行动。
2022年,秦怡走了,再也没有人在斐斐耳边唠叨“别熬夜了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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