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0-5 15:41

一个毁容自杀的刺客,藏着中国人丢失的赤子之心

#聂政到底是不是第一刺客?##刺客##春秋战国#
我们活在一个被算法包裹的时代。
手机推送着我们感兴趣的消息,电商平台推荐着我们想买的商品,短视频喂养着我们认同的情绪。
世界越来越大,圈子反而越来越小。

精于计算,善于权衡,成了现代人的生存法则。
但两千多年前,有这么一个人。
他和她的姐姐,用最惨烈的方式,告诉我们。
人活着,还可以有另一种活法,简单、纯粹、滚烫……

失败的交易
故事开始于战国时期的齐国,一个菜市场。
一个叫聂政的年轻屠夫,终日与牛羊肉为伍。
他刀法精准,为人沉默,没人知道他的过去,只知道他带着母亲和姐姐在此落脚,勉强度日。

若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拜访,他本该如此平淡的度过一生。
来访者,是韩国大夫严仲子。
此人位高权重,却与韩国国相侠累结下死仇,被迫流亡。
他遍寻天下,只想找一个能替他报仇的勇士。
他在齐国听说了聂政的勇武,便做了一件在当时极其“掉价”的事。
身为贵族,却拎着厚礼,去给一个屠夫的母亲拜寿。
酒过三巡,严仲子奉上黄金百镒,这个可是聂政这种人几辈子的收入。
但是,聂政却拒绝了。
我有老母在堂,聂政如是说。
老母在,政身未敢以许人也
聂政的潜台词是告诉严仲子:他的命,不是他的,是他母亲的,他现在还不能去做这掉脑袋的事。

一句话,是一个男人对家庭最朴素的担当。
严仲子坚持要送,聂政坚持不收。
一个权贵,一个屠夫,就这样在饭桌上,完成了一次失败的交易。

一条命,还一份情
时光荏苒,聂政的母亲寿终正寝。
姐姐也已出嫁了,这世上再无牵挂。
此时,聂政想起了严仲子。

司马迁在史记中写下了他的心路历程:严仲子身为诸侯之卿相,却不远千里,屈尊与我这个市井屠夫结交,以重金为我母祝寿。我虽未接受,但他深知我。
聂政曰:“嗟乎!政乃市井之人,鼓刀以屠;而严仲子乃诸侯之卿相也,不远千里,枉车骑而交臣…老母今以天年终,政将为知己者用。”
你对我好,看得起我,我就对你好。
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逻辑,却需要最决绝的勇气来践行。
聂政找到了严仲子,只问了一句:杀谁?
严仲子大喜,告诉他仇人是韩相侠累。
严仲子还要给他派兵、配助手、谋划路线,聂政统统拒绝。
聂政答道:人多嘴杂,必生事端,事若泄露,您将与整个韩国为敌,我一人足矣。
此其势不可以多人,多人不能无生得失,生得失则语泄,语泄是韩举国而与仲子为雠,岂不殆哉!
一个人去,成了,是严仲子的事;败了,是聂政一个人的锅。

于是,聂政独自一人提剑入韩。

一场震古烁今的刺杀
司马迁仅用四个字,写就的中国史上最酷炫的刺杀场景:聂政直入!
韩国相府,卫士环列。
聂政,一人一剑,没有隐藏,没有迂回,直插而入。
侠累,当场毙命。
侍卫们反应过来,蜂拥而上。
聂政且战且退,又手刃数十人,且战且退。
但真正的高潮,才刚刚开始。
聂政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,他做了一件让所有在场卫士意想不到的举动。
他用剑划烂自己的脸庞,剜出双眼,最后剖腹自尽。

他毁掉的,是世上唯一能指认他身份的凭证。
他目的很简单:不能连累严仲子,更不能连累远在齐国的姐姐。
韩国举国震动,暴尸于市,悬赏千金,只求问得刺客姓名。
一片沉默,无人能答。
消息,传到了齐国。
聂政的姐姐聂嫈,心头一震。
她放下一切,奔赴韩国。
街头,她看到那具面目全非、惨不忍睹的尸体。
周围的人都警告她:这是国贼,你敢认,就连你一起杀!
聂嫈没有理会众人,大声哭喊:这是我弟弟聂政,他自毁面容,就是怕牵连于我!我岂能因畏死,而埋没我弟弟的英名?

言毕,她悲痛过度,气绝身亡,倒在了弟弟身旁。
聂政毁容,是为了保护姐姐;聂嫈赴死,是为了成全弟弟。
姐弟二人,都没打算活着回去。
他们用最惨烈的方式,守护了人世间最朴素的情义。

一颗我们丢失的“赤子之心”
易中天先生说,春秋战国是中华民族的青春期。
聂政姐弟,就是那个青春期的缩影。
他们做事,不求利益最大化,只求问心无愧;不论值不值得,只论该不该做。
他们的行事逻辑,单纯的可怕。

你敬我一尺,我还你一丈。
你赠我以知遇之恩,我报你以性命相托。
这是一种尚未被功利主义侵蚀的“少年心气”。
这在我们今天看来,是何其的幼稚,何其的不划算。
我们会计算成本收益,会权衡风险利弊。
我们活得越来越聪明,却也越来越纠结,越来越疲惫。
我们通过算法来理解世界,却发现自己反而被算法困在了信息茧房里。
科技发展迅猛,思想文化却跟不上它的速度。
回头看聂政,他的名字依然能被记住。

不是因为他惨烈的过往,而是因为他诠释了什么叫“知遇之恩”“手足之情”。
守护好你内心深处,那个简单的少年吧。
那不是幼稚,而是我们该有的信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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