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db:作者] 发表于 2025-10-4 00:47

1993年,63岁胡斐佩将军再婚嫁给鲍世禄,鲍:你依然是40年前的你

她是当年解放军里少有的女少将,在63岁的年龄又遇到了40年前的战友,两人情投意合,就此组成了一段美好的“夕阳恋”。

这位女少将,就是胡斐配将军,她的丈夫,叫做鲍世禄。



1930年,胡斐佩出生在美国的一个华人家庭。那会儿她父亲是留美博士,母亲是教育学家,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。4岁那年,父母带着她登上了回国的轮船。
回国后,胡斐佩进了当地一所美国人办的学校。她从小就爱琢磨语言,课本上的英文单词,别的孩子要背好几遍,她读几遍就能记住,就连老师上课讲的英文诗歌,她听一遍就能大致复述。
1937年,“七七事变”爆发,为了躲避战乱,一家人开始了长达6年的逃难路。从南京到武汉,再到重庆,一路上颠沛流离,行李丢了不少,可胡斐佩的课本和笔记本始终没丢。
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,一家人才算回到上海。看着满目疮痍的家乡,刚满15岁的胡斐佩心里有了个念头:“要做点能让国家好起来的事。”高中毕业后,她偶然看到解放军招兵的公告,上面写着“欢迎青年学生参军,为国家建设出力”,她没跟父母商量,就去报了名。
1949年,胡斐佩穿着崭新的军装,走进了中央军委劳动大学的校门,被分到了外语训练班。那会儿的条件远不如现在,教室是旧平房,窗户上糊着报纸,晚上学习全靠煤油灯。可她一点不觉得苦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背单词,晚上煤油灯底下整理笔记,眼睛熬红了,就用凉水洗把脸接着学。

在外语训练班,胡斐佩认识了鲍世禄。鲍世禄是班里的班长,比她大几岁,老家在江苏,说话带着点吴侬软语的调子,做事却格外认真。那会儿班里的作业都是鲍世禄分配,他总把最难的语法整理任务留给自己,可胡斐佩偏偏“不安分”,每次鲍世禄把作业发下来,她总觉得排版乱,会重新抄一遍,分好类再发给同学。
“小胡,你这不是白费功夫嘛?”鲍世禄看着她抄得工工整整的作业,又好气又好笑。“班长,你这字写得是好,可排版乱了,大家找知识点不方便。”胡斐佩头也不抬,手里的笔没停。
鲍世禄没再说啥,等她抄完,却默默拿过作业,一个标点一个标点地检查,把错漏的地方标出来,再还给她。一来二去,两人就有了默契:胡斐佩负责“整理排版”,鲍世禄负责“查漏补缺”,班里的作业总能做得又快又好。
那时候的年轻人,心里装的都是“学习”“报国”,没人多想儿女情长。胡斐佩和鲍世禄经常一起学习。

鲍世禄心里其实早就对胡斐佩有了好感,他记得她第一次在班里发言时的紧张,记得她为了帮同学补功课熬夜的样子,可他总觉得“现在不是时候”,这份心意就埋在了心底。



1952年冬天,鲍世禄突然得了一场重病,咳嗽不止,还发着高烧。校医检查后说:“得回家休养”,他没办法,只能收拾行李离开学校。走之前,他偷偷写了张纸条,上面写着“祝小胡学业有成,未来一切都好”,夹在了胡斐佩的笔记本里。
鲍世禄走后,胡斐佩和同班同学梅孝达一起学习。两人从劳动大学转到华北人民革命大学,又一起留校任教,整整7年。没人说“喜欢”,可眼神里的在意藏不住。1956年,在同事的撮合下,两人领了结婚证,没有婚礼,只请几个好友吃了碗面条,就算成了家。
婚后的日子,平淡却温馨。胡斐佩和梅孝达都在军事外语学院任教,白天一起去上课,晚上一起在灯下备课。胡斐佩性子急,写讲义的时候总爱漏标点,梅孝达就拿着笔,逐字逐句地改;梅孝达不擅长用新教具,胡斐佩就手把手教他。
那会儿学校里的同事都说:“胡老师和梅老师,真是天生一对。”可这样的日子,在1983年的冬天戛然而止。

那天梅孝达下班回家,吃过晚饭,坐在沙发上叹气:“最近课太多,还有好几份教材要审,总觉得累得慌。”胡斐佩听了,赶紧走过去帮他揉肩膀,她还特意列了个计划,想着带梅孝达去吃他爱吃的烤鸭,去买他看中了好久的钢笔。
可没等到过年,梅孝达就倒在了工作岗位上。那天他在办公室审教材,突然咳得厉害,吐了血,同事赶紧把他送到医院。检查结果出来,是肺癌晚期。胡斐佩赶到医院时,腿都软了,可她没在梅孝达面前哭,只是握着他的手说:“别怕,咱们好好治,肯定能好起来。”
梅孝达反而比她平静,拉着她的手说:“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,别让国家浪费药了,把药留给更需要的人。”
住院的日子里,梅孝达还惦记着没审完的教材,让胡斐佩把讲义带到医院,他躺着看,用铅笔在上面改。有次胡斐佩忍不住哭了,他还安慰她:“别哭,我这辈子,能跟你一起教书,一起过日子,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1984年7月,梅孝达走了,年仅53岁。胡斐佩没办葬礼,按照他的遗愿,把遗体捐给了医院,只把他常用的那支钢笔和没审完的讲义收了起来,锁在抽屉里。

从那以后,她像变了个人,话少了,把所有精力都投进了工作里。白天上课、编教材,晚上就在办公室加班,有时候对着梅孝达的照片,能坐一整晚。



1988年,解放军实行新的军衔制度,胡斐佩因为在军事教育领域的突出贡献,被授予少将军衔。
成为少将后,胡斐佩的生活没什么变化。她还是住在学校的家属院,家具都是旧的,一台黑白电视,看了好几年都没换。每天早上,她还是步行去食堂买早饭,中午跟学生一起在食堂吃饭,晚上去公共浴室洗澡。
有同事劝她“该享受享受了”,她却说:“我就是个教书的,没必要搞特殊。”
1992年冬天,鲍世禄收到一封老同学的信,说要在北京开个同学会,邀请他去参加。他犹豫了好久,一方面想看看老同学们,另一方面,又怕见到胡斐佩,他不知道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,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。最后,他还是收拾了行李,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。
同学会设在当年劳动大学的旧址,一间旧教室。鲍世禄走进教室时,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,他一眼就看到了胡斐佩,她坐在靠窗的位置,穿着件深色的外套,头发剪得短短的,跟当年比,多了些皱纹,可眼神还是那么亮。

鲍世禄深吸了口气,走了过去,声音有点发颤:“小胡……你还好吗?”胡斐佩抬起头,看到他,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鲍班长?你怎么来了?这么多年没见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“你才是,跟当年在劳大那会儿没两样。”鲍世禄坐下,跟她聊起了这些年的经历。
他说自己在钢铁厂的日子,说妻子的病,胡斐佩也跟他说梅孝达的事,说自己编教材的经历。聊着聊着,两人都觉得,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煤油灯下一起学习的日子,没了陌生,多了亲切。
同学会结束后,鲍世禄回到南京,开始给胡斐佩写信。第一封信,他写了好几遍,最后只写了“敬爱的胡斐佩同志,久违了。最近天气冷,注意保暖”。没想到,没过多久,他就收到了胡斐佩的回信,字里行间都是关心。
从那以后,两人就开始了书信往来。一开始,信里聊的都是家常,鲍世禄说钢铁厂的老同事,说孩子们的近况;胡斐佩说学校的学生,说编教材的进展。后来,信里的内容越来越多,越来越细。
后来,鲍世禄犹豫了很久,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:“我们都老了,身边也没个人照应,是不是该找个伴儿,一起过过日子?”信寄出去后,他每天都在等回信,心里又紧张又期待。

几天后,他收到了胡斐佩的信,只有一句话:“下周末,我去看你,咱们见面聊。”



1993年春天,胡斐佩坐着火车去了南京。鲍世禄早早就到了火车站,看到胡斐佩从火车上下来,他赶紧迎上去,接过她的行李,帮她拎着。
两人在南京逛了两天,去了玄武湖,去了夫子庙,聊了很多过去的事,也聊了未来的打算。最后一天,鲍世禄说:“小胡,咱们去领证吧?”胡斐佩看着他,点了点头:“好。”在亲朋好友们的祝福下,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。
再婚以后,胡斐佩还住在家属院,鲍世禄每个月都过来住几天,后来干脆把南京的房子卖了,搬来北京跟她一起住。家里的书房里,一边放着胡斐佩的外语教材和笔记,一边放着鲍世禄的炼钢资料和工具,看似不搭,却透着温馨。

后来,胡斐佩的学生来看她,看到她和鲍世禄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,手里拿着当年的老照片,聊起外语班的往事,眼里满是笑意。学生们都说:“胡老师,您真幸福。”
胡斐佩笑着点头:“是啊,幸福很简单,有人陪着,有事做,心里踏实,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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