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淫乱伦,秦可卿卧室的宝镜、金盘和木瓜可以说明一切!
秦可卿的寝室,贾宝玉初次踏入,一抬头就看见墙上的那幅《海棠春睡图》,唐伯虎的手笔,画面静谧,色调柔和,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在室内蔓延。画两侧的对联,又是秦观的字迹,隐约透着几分情愫。刚进屋才两步,宝玉的目光便落在几案上的几样器物——武则天的宝镜、赵飞燕舞过的金盘,还有那盛着木瓜的金盘,据说是安禄山掷过,曾伤了杨贵妃的乳,细想起来,怎么这些东西都不太寻常?究竟有什么说头?这里的武则天宝镜,若真是唐朝皇宫里流传下来的,怕不是年头太久,宝玉也摸不着边。原文中有甲戌侧批,调侃不过是比喻——那曹雪芹摆出这个“宝镜”,想必要讲些什么。唐高宗时期,历史记载镜殿四壁皆镜,走进去只见满屋人影,像是置身幻境,也像是自我观照。武则天在镜室行乐,镜子与人欲交织成一场盛宴,光影流转,欲望被拉得极长极远。镜不是镜,既是窥探也是遮掩,混杂了那个时代的情色与权力。宝镜被搬到秦可卿的卧房里,暗示性的意味浓厚,作者到底要抖搂些什么?真是让人起疑。
再看那一边的金盘,说是赵飞燕舞过。汉书里赵飞燕的掌上舞大名鼎鼎,轻盈到似能凌波微步,满宫之人都道她体如燕子,来去无痕。可这金盘更像是个风月场上的道具,飞燕与合德姐妹同侍一帝,宠冠后宫,除了皇帝,传说不少,其实流言很多。古籍中的赵飞燕是“瘦而淫,貌美能歌舞”,不止与成帝亲密,身边男人也一个接一个。宝玉遇到的这金盘,未必干净,只怕藏着些欲望的暗流,摆在几案上,或许也是提醒人,秦可卿和她并无两样?
那木瓜的故事也不简单。安禄山掷伤杨贵妃,场景颇为私密,虽说木瓜在古代是定情之物,可这里却成了暧昧的证据。杨贵妃年龄比安禄山小,可安禄山倒认她做娘亲,两人之间你情我愿,真假混杂。木瓜本来香气清润,用来点缀房间再合适不过,但谁能想到它被赋予了那样不堪的寓意?这里放着木瓜,是不是在影射秦可卿并非只对贾蓉一人痴情?还是说秦可卿和外人之间,也有不可明说的幽微关系,这就难有定论了。
三样东西并排,宝镜、金盘、木瓜,你说是巧合吗?历史上有这么一句“脏汉臭唐”,用来形容两朝风气,听上去有点狠,实际却不无道理。武则天出自唐,飞燕归汉,杨贵妃又属唐,这些代表着放诞媚骨的女人被凑到一处,曹公可真是用心良苦——拿来照应宁府的风气?有人说,“宁国府连门口的狮子都不干净”,这句话细细想来,多少带点冷嘲热讽。屋里的人和物都染上别的味道,何况这些传说中的女主人公原先就怀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至于秦可卿,是不是如那三位历史女性一样“风流成性”,谁都说不准。书里扒灰的故事,外人议论得起劲,可她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?还是两者都有,转念之间豁然开朗,又不免疑窦丛生。她会不会自己也有那份勇气,去追求点什么呢?或者在整个风流往事里,她也不是旁观者,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怀疑?
不过,这么说吧,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秦可卿就是那么不堪。有人觉得,她身处宁府,身不由己,被人裹挟,被情感抛掷,偶尔也有挣扎。也有人说她内心压抑,面对家族压力,只能顺水推舟做点迎合,其实很难说得清楚,细看书里的情节,很多地方写得半遮半掩,一会儿像是热情奔放,一会儿又像是冷淡疏离,曹雪芹到底想表达什么?有人说他是讽喻,也有人说是无奈,你信哪个?
查资料,唐宫镜殿确实存在,武则天晚年曾用来会见权臣,说不定就是故事的原型。赵飞燕掌上舞,在《汉书》《资治通鉴》都有记载,金盘与舞女,常见于古画和旧物志。杨贵妃木瓜,见于《旧唐书》,非虚构,至于安禄山与杨贵妃情事就很难查了,野史多于正史。数据来源已核实,别说这些物件没来头,历史上的确有支撑。不过宁府出现这些东西,到底暗藏多少玄机?
再翻翻北京曹雪芹纪念馆保存的手稿与历代批语,不难发现宝玉进秦可卿房间的细节,几乎每一句都在埋伏笔。批书人甲戌已经点明了,“设譬调侃耳”,不必当真,但作者借物抒怀、用旧事影射宅门风气这番手法,确是用得极妙。曹雪芹写到秦可卿,不仅仅在写一个女人,更是在描绘一整个家族的没落和无序。
宁府既脏又臭,众人皆知。大门口的石狮子被说“不干净”,其实不止是物象,还是一种心理暗示。有网友评论,这大概就是家族衰败的象征。“飞燕、合德、武则天、杨贵妃”,这些名字出现在宁府里,谁都觉得不妙,是不是太刻意了?但转念再一想,古人喜欢借物写人,借人显物,家宅之中所摆设的器物,往往是主人的内心投射。你说归咎于曹雪芹借物影射,其实也未必尽然。
可换个角度,也许秦可卿像这些女人一样,带着复杂的身份和故事。她既是家族利益的牺牲者,也是个人欲望的表达者。书里几案上的宝镜、金盘、木瓜,翻来覆去,没一个是无辜的存在。有人说这些都是曹雪芹的“暗码”,每一件东西都藏着生死荣辱,可不是明摆着的意思,只是看你会不会读懂罢了。
再讲曹家正史,晚清《国朝金粉记》记载,曹家因礼朝恩而组织接驾,花费千金,导致亏空,最终家业败落,被抄家治罪。作者借几案上的三样器物,不仅是讲秦可卿,也是在影射自身家族的命运。花费太深,情感无度,家族的悲哀就在于用情过盛。这种因情致祸的故事,哪朝哪代都有,可把它写进《红楼梦》里,意味就不一样了。
其实吧,这种用物影射人物的写法,在清代小说里很常见。只是到了曹雪芹这里,寄托的东西更多。有时是讽刺,有时是无奈,有时又像是自嘲。可同一件事,不同人却能读出截然不同的味道。摆在秦可卿几案上的三件东西,就像一面镜子映出宁国府内外的若隐若现、真假难辨,是不是也在说家族的前世今生?
但也不得不说,归根结底,物象背后的寓意永远说不透。你要是问:秦可卿到底有多放纵,她是不是主动参与、热烈追逐,还是身不由己、被动随波?其实没一个明白人肯定地说出答案。曹雪芹就是这么写,留了无数空白,你填充,你猜测,你讥讽,你同情,都行。前面说的影射宁府脏臭,后面转念又嫌说得太满。不是所有暗示都能查实,也不是所有物件都能解读出深意。明明写得极巧,又偏偏模糊,怎么读都不太对劲。
**换个说法,谁敢断言,秦可卿一定就是风流无度的化身?谁又能保证上头那三位历史女主便没有身不由己之苦?**
历史上家族盛衰,各人悲喜,都是一盘没下完的棋,宁府那些物件摆在那里,有人看成故事,有人看成警示,道理说得圆,细节却总有破绽。
全篇绕来绕去,其实不外乎一个意思:贾府摆设虽繁,骨子里的秘密才难说得清,不管是影射还是自嘲,说到底,终究只是一抹过去时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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