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子良原型之一:越狱后在伊朗被捕,在电椅上被杨进兴用镐头杀害
朱念群1912年出生在浙江,原名朱伯屏,从小就显露出聪明劲头。1928年他考进浙江省警官学校速成班第一期,那时候学校跟国民党情报系统挂钩,早期的特务训练班就是戴笠在那儿办的。朱念群在校学得快,掌握了警务基础和情报技巧,毕业后直接上岗。1930年他才十八岁,就当上浙江省余姚县梁弄区警察局局长,这在当时算得上稀罕事,说明他成绩拔尖,办事靠谱。不过基层工作让他看到社会底层老百姓的苦日子,地方豪强横行,普通人日子难过,这让他开始琢磨更深层的问题。任职期间,朱念群管治安,抓小偷,调解纠纷,但也碰上不少权钱交易的脏事。有些案子明明证据确凿,却因为上头有人说情就不了了之。他试着按规矩办事,结果得罪了当地有势力的家族,被排挤调走。这段经历让他对国民党体制失望,觉得光靠个人努力改不了大局。后来他有机会去南京中央大学进修,学政治和法律,接触到一些新思想。接着转到北平国民大学,继续深造,那里氛围开放,他读到不少进步书籍,结识了持不同政见的人,想法渐渐变了。
进修完,黄埔军校第四期毕业生李登云看中他,李登云早年借给他退伍军人证帮他入学,两人关系铁。李登云把他调进国民党浙江省保安处特别党部当干事,负责党务和情报。这些党部属于中统系统,朱念群就这样成了中统特务,公开身份是国民党干部。他处理文件,监视嫌疑人,参与秘密行动,但心里越来越不踏实。1930年代中期,他随李登云去安徽省保安处特别党部,又到武汉国民党中央党部任职,工作内容类似,跨省情报交换,反间谍任务,让他见识到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和腐败。
尽管身在国民党阵营,朱念群心向进步力量。进修前他试过去苏联,但没护照被拦。1938年10月武汉失守,撤退乱成一锅粥,他抓住机会北上河南,经山西过黄河,费劲巴拉抵达延安。那趟路走得辛苦,避开检查站,靠步行和搭车,风餐露宿好几周。在延安他学到共产党的政策,参加讨论,了解抗日和土地改革。1939年他加入中国共产党,受张闻天指派回国民党区开展工作,任务是联络地下力量,传递情报。可刚进西安,就被胡宗南的稽查队抓了,因为行踪可疑,上报后戴笠和康泽重视起来,把他押到重庆审问。
戴笠是他在警校的教官,康泽是武汉党部的旧同事,两人轮流劝说他,许以高位,但他一口回绝。之后他被关进重庆郊区战时青年训导委员会集中营,强制劳动改造。营里条件差,每天挖土修路,食物少,监管严,他忍了几年,寻机会逃跑。
朱念群被押重庆后,拒绝招供,直接进集中营。1942年他成功越狱,计划从云南去缅甸,经印度到伊朗,再绕道苏联。那时候抗日战争正酣,边境乱,他南下云南,绕小路避开国民党军,途中换身份,搞假证,历时数月。进入缅甸后,地形复杂,热带丛林多,雨季路滑,他步行穿越,找当地人问路,补给靠买或讨。接着进印度,陆路西进,沙漠高温,水源少,他搭货车,混在人群中,低调前进。抵达伊朗后,滞留等联络苏联渠道,但伊朗当时在同盟国和轴心国间摇摆,国民党特务在那儿活动多。
作为警校速成班老学员,朱念群在军统圈子熟人不少,有人认出他,报告上级。伊朗当局抓他后,移交军统,他被押回中国,第二次关进战时青年训导团。这次关押更严,他拒剃头、拒穿军装、拒向蒋像行礼,先挨二十大板,打得伤重,恢复慢。又关站笼,狭窄空间站几天,腿肿痛。拷打没用,军统换招,安排教官轮流露天训导,讲国民党道理,他不听,宁关黑屋。黑屋无光,空间小,隔离久,身体虚弱。还派女办事员陪宿试瓦解,他斥责拒绝。接着假枪决,绑刑场空放枪,他不慌。
这些折磨没让他屈服,军统头子戴笠顾面子,称他精神病犯,1945年转贵州息烽监狱。息烽关政治犯,条件恶劣,他开始装疯,头发长,胡子乱,穿破衣,行为怪,降低警惕。后来转白公馆,那儿关重要犯,他见到韩子栋,两人同装疯。韩子栋送饭,两人观察后,渐交换信息,韩劝吃时朱眼神正常,后透露警校背景、延安经历、张闻天联系。他们低调沟通,分享狱情。
越狱到伊朗被捕这段,显示朱念群的机智和韧劲。他不是盲目跑,而是有计划,选路线避险。但国际形势复杂,伊朗成陷阱,押回后折磨升级,从体罚到心理攻势。他坚持不招,装疯是实用策略,就跟现实中很多人用小聪明应对大压力一样。整个过程没英雄光环,就是普通人求生的本能,步步艰辛,反映战时情报战的残酷。
在白公馆,朱念群维持装疯,面壁坐,不搭话,自言自语,迷惑看守。韩子栋也这样,两人通过送饭时机,眼神和低语联络,讨论外部动态和狱内情况,避免暴露。1947年8月18日,韩子栋随看守外出挑担,甩掉监视,逃进山区,成功脱离。这事闹大,军统怀疑朱真假疯,上报保密局。保密局高层下令处决,1947年9月13日晚,看守长杨进兴带人执行。
杨进兴用毛巾堵嘴,绑朱念群、尚承文、张长鳌三人,押杨家山气象台下行刑室。室里简陋,杨连手铐到电线,用民用电流电击。三人痉挛抖,铐响,但没死。杨见失败,抓十字镐砸头,朱一度跳起,但头重创,倒地亡。整个执行短,杨确保无活口。杨进兴浙江宣平人,1940年入军统,1941年起当看守队员、行动员,任戴笠警卫副官。戴死后调渣滓洞看守,后升白公馆长。他的履历满是秘密任务,晋升靠执行命令。
杨进兴杀朱后,得特别费十万元、大米百斤、中山服一套,还搜尚承文钢笔。他继续作案,1948年7月29日枪杀韦德福,此人抗议美军暴行被捕,杨指挥射击。1949年9月6日,奉徐远举、周养浩令,杀杨虎城父子,用刀枪执行,捆堵嘴。11月27日中午,杀黄显声、李英毅,枪击头。他甚至杀王振华、黎洁霜夫妇婴儿幼华和小华,近距射击。
解放前,杨接徐远举游击任务,领一百六十五银圆,化名杨大发潜乡村,装农民。1955年6月16日,重庆公安局追残组抓他,村民报,手表烫发露馅。1958年5月16日,重庆中院劳动人民文化宫审判,判死立即执行,赴刑场枪决。徐远举、周养浩1956年转北京功德林改造,劳作学习。
朱念群死后,兄朱天铸让侄朱慧清继子。1983年11月27日,贵州政协秘书长韩子栋见朱慧清,激动忆朱事迹。杨的罪行链条长,从朱到将军到小孩,显示系统性暴行。他的下场是正义伸张,但晚了几年,潜伏期他过普通日子,靠伪装活。朱的遗产在家族延续,韩的回忆让历史不被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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