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北王张作霖墓地:破败寒酸,张学良至死没来祭拜,令他抱憾终身
张作霖出生在1875年3月19日,地点是奉天省海城县一个普通农户家里,家里穷得叮当响,早年他爹就没了,母亲拉扯几个孩子过日子。他小时候没读多少书,十来岁就出去学兽医,可没多久就觉得没劲,转头投军。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打响,他加入毅军上战场,见识了清军挨打的惨状,战后回家又混不下去,就拉起队伍当土匪,靠打家劫舍攒点本钱。1900年义和团运动起来,他搞了个保险队,表面上护村,实际壮大规模,成为辽西一股势力。清廷打不过,就在1903年招安他,编成正规军。从那起,他开始剿匪立功,逐步爬升,1907年当上奉天巡防营管带,控制新民府周边。
辛亥革命1911年爆发,他帮东三省总督赵尔巽镇压革命党,捞到袁世凯的眼缘。1912年民国成立,袁任命他为奉天第二混成旅旅长,他借机吞并小股武装,部队越养越大。袁世凯死后1916年,军阀混战开始,他跟直系、皖系拉扯,1918年升奉天督军兼省长,牢牢抓住东北。他不光打仗,还搞经济,修铁路、办工厂,让东北工业有点起色,但也卷入多次内战,镇压反对势力,攒下不少家底。日本关东军看他不顺眼,因为他不完全听话,拒绝让出太多权益。1920年第一次直奉战争输了,他退关外重整,1922年第二次反杀吴佩孚,进北京。1924年联段祺瑞推曹锟,1926年南下镇冯玉祥,1927年6月18日在北京当上陆海军大元帅,实际管北洋政府。
张作霖野心大,想统一全国,可国民革命军北伐来势汹汹,奉军打不过,1928年春他撤出北京,6月3日坐专列回沈阳。6月4日清晨,火车过京奉和南满铁路交叉的三洞桥时,被关东军埋的炸药炸翻,他重伤抬回大帅府,当天就咽气了,53岁。这事叫皇姑屯事件,日本想借机乱东北,推进侵略。张作霖从土匪到东北王,一路靠拳头和心眼爬上来,推动东北发展,可也干了不少镇压革命、抢地盘的事,财富堆积如山,却落个被炸死的下场,奉系从巅峰滑落。
张作霖死后,第五夫人寿氏先封消息,派人去天津找张学良。张学良从天津赶回沈阳,花了半个月,6月19日到家。他办了大葬礼,请各国使节和军政头头,灵堂在大帅府,队伍浩荡,可墓地没定,先把灵柩停那儿。家族和风水师跑遍东三省,挑山挑水,避低地防涝。1929年5月定在抚顺市东北部大伙房水库东北岸,那儿山围水抱,铁背山像屏风,风水好。张学良批了,工程上马,占地1200亩,花1400万大洋,仿明清帝陵,分方城圆城宝顶。
设计中西混搭,入口牌坊,甬道青砖铺,长几百米,两边石人石兽华表。从北京拉来千件明清石刻,重6000吨,神道碑牌楼石狮石马,工匠赶工,用大机器装。园里建四个炮台,排水系统齐全,防雨季。1930年框架成,碑文手工刻。张学良去过几次,改布局,匹配老爹身份。可1931年9月18日九一八事变,日本关东军炸北大营,沈阳丢了,工程停摆。关东军占沈阳,把灵柩挪到小东门外珠林寺,想用这个要挟张学良让步。
关东军说,张学良答应条件,就让下葬元帅林。张学良不干,灵柩搁寺里九年。老部下没闲着,谈了好多次,说下葬家事,别掺政治。1937年关东军松口,但两条件:不准进元帅林,另找地;下葬日军监着,不许大搞。商量后,定锦州市凌海市石山镇驿马坊村张氏墓园,那儿埋着张作霖妈和原配赵氏,地平河近。墓园简易,青砖墙围,甬道60米,坟前两碑,没大建筑。张作霖从东北王到这下场,陵园从奢华变寒酸,时代变迁把个人算盘打碎。
1937年5月3日,下葬动起来,灵柩火车从沈阳到石山站,卸车上卡车,拉到村外。村民早搭简灵堂,挂横幅“神游乐土”和“王道不外乎人情,本乎天,达乎地”,旧部主祭,烧香洒酒,入赵氏旁新穴,盖土立碑。日军全程盯着,没仪仗,过程低调。碑文记生卒,没多颂词。九年才入土,张作霖等得够久。
家族人走大陆后,墓园没人管,草长墙塌,碑风化。新中国成立后,政府接手,修围栏清杂草,1984年成锦州市文物单位,2000年补园门碑对联。现在游客去,还能见痕迹,但破败感强,没当初气派。元帅林废弃,水库扩淹了祭区,拆门墙厢房,只剩遗址,神道石雕留着。张作霖下葬这么折腾,反映日本侵略堵死正常路,家族事变政治棋。
张学良1901年6月3日生海城,早跟爸学军,1920年指挥部队,打直奉战。爸死接班,1928年12月29日易帜,入国民政府。1930年中原本大战帮蒋介石。1931年九一八不抵抗,东北丢光,全国骂他。1933年热河败,辞职出国。1935年回,任西北剿匪副总,接触中共推抗日。1936年12月12日西安事变扣蒋,12月25日放人,自愿审,从12月26日起软禁54年,到1990年6月释。先南京后浙江安徽湖南贵州重庆,1947年后台湾新竹台北阳明山。软禁读史信基督,伴赵一荻,行动限。
释后住台湾高雄,1991年去美夏威夷。90岁宴说生命止36岁,后半空。2001年10月14日死,101岁,简葬夏威夷神殿谷公园,与赵一荻合,墓朝东北。晚年过年常说想回东北扫爸墓,别掺政治。可软禁挡路,释后岁数大健康差政治因,没成。侄女张闾蘅说,大伯临终念大陆,没回最大憾。
张作霖六子张学浚带子女去台湾,张闾实生澳门,长大听妈讲爷爷故事。2007年3月张闾实回,沈阳帅府求助,确认后去锦州墓,在玉米地跪碑前,泪流,清草洒酒,代爸和大伯完愿,说爷爷知家人没忘。之后张闾实住沈阳,搞高尔夫,推家族史。张学良骨灰没迁东北,悬着。张氏后代低调,美台经商教育。张学良不抵抗挨批,西安事变促抗日却换牢。张作霖扩张镇压有罪,爱国拒日有功。父子憾事,夹时代缝,个人憾成历史注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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