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第一悍匪刘黑七,娶72位老婆,为了保命,送“假母亲”当人质
民国年间,不仅涌现出了不少为国为民的英雄,也涌现除了一批残忍至极的悍匪。被称为民国第一悍匪的刘黑七,从普通放羊娃,一步步成为悍匪头子。
他娶了72个老婆,为了保命,送“假母亲”当人质。
他屠村、抗命、反水,还在乱世之中玩弄各路军阀、卖命日军、血洗抗日根据地。
他是如何一步步成为悍匪头子的?又是如何覆灭的?
发迹之路刘黑七本名刘桂堂,出生在晚清的山东平邑,他的父亲刘相云,是村里的“更夫”。
刘家穷苦,别人家孩子饿了能找爹娘要吃的,刘桂堂却只能跟着母亲到地里捡拾麦穗。
十二岁那年,父亲托人将他送进了东家家里,成了一名羊倌。
他每日清早起床,提着干粮跟羊群一起走进山坡,日落时再跟着羊群慢慢走回来。
那群羊吃得白白胖胖,他却瘦得皮包骨,看着羊群时,他眼里多的是怨毒,而不是温情。
吃不上饭时,他看着羊在草地上咀嚼青草,竟有种想扑上去抢食的冲动。
一个雨夜,趁着东家打瞌睡,他悄悄牵走了一头羊,转手卖了几吊铜钱。
自那以后,“顺手牵羊”就成了常事,他聪明、会演戏,东家问起时,他撒谎说“羊跑丢了”。
东家虽起疑,但也拿不出证据,就这样,他靠偷羊混了几年,还学起了赌博。
钱来得快,去得更快,没多久他便成了债台高筑的“穷赌鬼”。
债主四处找他讨账,他实在无力偿还,被人一把推下悬崖,却挂在山壁上一棵歪脖子树上,捡回一条命。
自那以后,他去了青岛,在码头干了两三年搬运工,没混出什么名堂,却学会了怎么看人、揣度局势、见风使舵。
1915年,他回到家乡平邑,一副“混过世面”的模样,整日无所事事,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狡猾。
他开始琢磨着:干什么能来钱快?他很快想到了最“直接”的方式,抢,可一个人抢不过人,一伙人就有底气。
他找来了村里几个混混,林传聚、赵春荣,还有自己的亲弟弟刘桂志,以及一些平日一无是处的亲戚。
他们弄来一把鬼头大刀和一支土枪,躲进附近的山林,开始拦路抢劫。
他们模仿评书里的“桃园结义”,烧香、磕头,立下“匪规”。
因刘桂堂排行第七,又皮肤黝黑,“刘黑七”这个绰号便传开了。
初起之时,他们只敢抢一些挑担小贩和行脚商人,凡是有钱的都不放过,夜里躲山林,白天伺机动手。
渐渐的,他们胆子越来越大,从抢路人发展到绑票,甚至明火执仗闯进村庄,勒索富户交钱“保平安”。
匪窝逐渐壮大,八人小组很快扩展成几十人的“队伍”,有专人看风、专人放哨,还有人做饭、送情报。
短短数年间,刘黑七便从一个吃不上饱饭的放羊娃,混成了鲁南山区的“土皇帝”。
不仅百姓对他避之不及,就连地方官府,也开始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”。
乱世攀高枝民国初年,山河破碎,军阀混战,这样的乱世,反倒成了刘黑七出人头地的捷径。
刘黑七第一次“攀高枝”,是在被兖州镇守使何锋钰的正规军剿得灰头土脸之后。
他带着残部逃进深山,本以为命不久矣,谁知转了个弯,竟投入了当时鲁南一带最有名的土匪大头目孙美瑶的怀抱。
孙美瑶虽是土匪出身,却早早被山东军政当局收编成“自卫队”,表面上是正规军,实际上却是招兵买马、肆意横行。
刘黑七懂得“表忠心”,主动带人参与了轰动全国的“临城劫车案”,不仅劫的是车,更是火车上的几十名外国侨民。
这一惊动了北京政府的“外交大事件”,让孙美瑶虽得威名,却也命丧黄泉。
而刘黑七,趁乱带着大批土匪脱逃,摇身一变,自立门户,自封“刘团长”。
这时的刘黑七,已不再满足于山贼土匪的身份,他看中了“正规军”这块招牌。
于是,他主动向张宗昌、韩复榘等山东军阀靠拢。
地方政府想剿他,他就装作抗日爱国分子;想收他,他就自称“听命调遣”;谁给银子谁是亲爹,谁敢剿他他就拼死反扑。
1928年,蒋介石北伐成功,名义上统一全国,可实际上,各地军阀仍割据一方,互相倾轧。
刘黑七见风转舵,毫不犹豫地投靠了老蒋。
蒋介石表面上欣然收编,封他为“新编第四师”师长,给他挂上“国民革命军”的名号,让他打前锋进攻胶东、禹县一带的“冯系”军阀。
而刘黑七也的确卖力,他知道,不动刀就没法在这滩浑水中立足。
可他哪里是忠心?不过是想借机扩张势力,果不其然,中原大战爆发后,他又倒向了阎锡山。
他不仅带兵倒戈,还拉来了数千兄弟,公开背叛老蒋,阎锡山心喜,马上赏银两、送武器,还封他为“第二十六军军长”,一时间风光无限。
可惜的是,阎锡山不久也败,刘黑七再次成为“弃子”,又掉头投靠张学良,摇身一变成了“东北军第六混成旅旅长”。
而后,他还短暂投奔过宋哲元、韩复榘,甚至在日军侵占山东之后,刘黑七与日军暗通款曲,换来了枪支和粮饷。
他的部队一度膨胀至三万余人,横跨苏鲁交界,成为一支名义上属于“国民党编制”,实际上谁也指挥不了的杂牌大军。
为了保命,他多次易容逃脱,甚至将“替身”当人质送给敌军。
传言中,为了躲避北洋军围剿,他不惜将一位模样相似的老妇送去冒充亲娘,而自己则趁夜逃脱。
正是这种反复无常、毫无底线的作风,让他在乱世中如鱼得水。
杀戮成性1928年3月29日,大泗彦村,村里的人家都早早熄灯闭门,唯恐被哪个流寇盯上。
刘黑七带着一千多名悍匪,趁着夜色包围了整个村子,92户人家,48户被屠到一个不剩。
全村637口人,等到天亮,还能喘息的只剩下78个,甚至连邻村避难过来的人也难逃厄运。
刘黑七的血腥手段,不是一次两次,他用屠村作为“震慑”的方式,用极端的暴力收编乡里。
哪个村不交粮,他就烧;哪个村敢抗命,他就杀;哪个村交了粮,却少了一斗,他也能找个由头,带兵进去杀几个“示警”。
除了杀人,他还创造了几十种酷刑,残忍程度让人发指,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,是他对女性的暴行。
刘黑七将抢劫女人视为“战利品”,不论年龄、不管身份,只要长得顺眼,他便下令绑回山寨。
据说在他盘踞山头最得意的几年间,先后“纳”了72位所谓的“夫人”。
刘黑七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,不光是因为他手下人多枪多,更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。
在日军入侵山东的早期阶段,他便与日本人暗通款曲。
日军需要“地头蛇”打探路线、摧毁根据地、猎杀共产党员,而刘黑七正是这张牌。
他打着抗日的旗号,实际却是带着日本情报屠杀抗日民众,成了彻头彻尾的汉奸。
在费县南部,他曾协助日军“清剿”根据地60多个村庄,杀害共产党员超过700人。
他频繁变换立场,一边和国军称兄道弟,一边为日军带路血洗村庄。
更可恨的是,他还常在屠村之后,假惺惺地悬挂“抗日保民”的旗帜,将自己包装成“英雄”。
但百姓们都清楚他的真面目,共产党的部队早就盯上了他。
命丧山沟1943年9月,山东军区司令罗荣桓发出“务求全歼刘黑七”的命令,各部队火速集结,对其老巢展开了地毯式围剿。
听闻消息的刘黑七,脸色煞白,为了活命,他再次玩起了惯用的“换壳计”。
他从手下挑出八名体型、相貌与自己相似的匪兵,暗中分散开来,每人一身“刘团长”打扮,四处游走迷惑追兵。
他还找了一个老妪,自称是其“生母”,打算故技重施,将其送往“友军”换取暂时安全。
可惜,这一次,他低估了八路军的决心,也低估了百姓的恨意。
11月15日的深夜,刘黑七正搂着抢来的压寨夫人苏倩昏睡不醒。
谁知刚翻个身,就听到院外传来凌厉的枪声和号令:“刘黑七,我们是八路军!你逃不掉了!”
他一跃而起,来不及穿上外衣,只抓起两把驳壳枪便往外跑,裤子还没系紧,便摔了一跤。
他嘶吼着叫手下迎战,却发现身边已无亲兵可调。
屋内的苏倩,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,眼神里不再有恐惧,只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解脱和仇恨。
苏倩,本是良家女子,受过教育,几年前,她全家被刘黑七屠村杀光,自己被俘,成为压寨夫人,屈辱地活着,只为等一个报仇的机会。
她默默记下了刘黑七的一举一动,在得知八路军即将围剿之际,悄悄在他的饭菜中下了泻药。
那夜,他上了不下五次茅厕,体虚力弱,正是苏倩为他“量身定制”的落网时机。
逃窜中的刘黑七,在山林间狂奔,他一边哆哆嗦嗦辨认方向,一边嘶哑地咒骂着“谁是叛徒”。
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忠心随从和十余名残匪,一边放枪一边分散掩护。
可八路军的枪声越来越近,他的腿开始打软,泻药的后劲加上连日奔波的虚脱,让他几次险些栽倒。
他想去投靠日军老巢,可那方向早已被切断,就在山坡转角处,一道年轻的身影挡住了去路。
这是18岁的八路军战士何荣贵,他孤身一人追击,原本不知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刘黑七。
他只想活捉,没料到对方一回头就是两枪,第一枪打穿了他的外衣,第二枪打偏落地。
何荣贵怒火中烧,抬手三连发,最后一枪准确命中对方后心。
刘黑七身子一僵,像只破麻袋一样直挺挺倒在地上,血在他身下迅速洇开。
何荣贵战战兢兢地上前确认,见他已无呼吸,才彻底放松。
战友们随后赶到,在确认身份后,整个山谷回荡着百姓压抑多年的呼号:“刘黑七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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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具浑身是血、连衣服都未穿好的尸体,被就地装入推车,送往村中游街示众。
围观的百姓如潮水般涌来,有人唾骂,有人磕头,有人边哭边笑。
尸体被游了三天,已经腐烂发臭,最终,村民不愿为他挖坟埋骨,找了条三米深的山沟,将尸体一把推下。
几天后,一场大雨冲刷而过,山沟被水灌满,刘黑七的尸体随泥石而去,再无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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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烽火四起的年代,刘黑七从一个放羊娃变成屠村恶匪,靠狠辣与投机在乱世中窜升,却也在众叛亲离中走向覆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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